风行好像想起了什么,放下了筷子,“不行,我……我还要去接老爷过来。”
“游老也要来?”陈鹏问道。
“是的,饭我吃……吃好了,告辞!”说罢,风行就翻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来如风去也如风。
陈鹏翻了个白眼,“有门不走。”
……
三天后,南州知府衙门,后堂。
玉湖县知县刘清,此时坐在一方寒酸的小长凳之上。
饶是后堂还有许多的座位,却也轮不到他一个小知县上座。
而此时,南州知府韩宗贤,就在那道屏风后面,卖力的进行着“采修”。
时而传来女子的靡叫声,听得刘清双眼布满了血丝。
良久,韩宗贤才一边穿着道袍,一边走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径自坐在了上首主座,开始闭目养神。
韩宗贤官拜四品,虽已年过半百,但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加上修炼了两年半的采修,以致于两边脸颊有种诡异的红润。
而刘清坐在这张硌人的小长凳上,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早该出现的人,还是没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官袍早已湿透
,擦与不擦都无所谓了。
这时,一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长,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后堂。
来者是位道阁官员,乃南州织造司的掌权人——裴乾坤。
虽然裴乾坤只有五品,但织造司背靠应奉局,而应奉局掌管着大景国所有官营的制造行业。
甚至连百姓闻风丧胆的花石纲,都归应奉局管。
因此,即便是统管南州的知府韩宗贤,在裴乾坤面前,也得矮上一个头。
“卑职刘清,见过裴大人。”刘清连忙起身施礼。
然而,裴乾坤直接无视了他,径直来到韩宗贤右侧的客座,单手握拳,施了一个奇怪的道教礼,一派儒雅老道士的作风。
韩宗贤也终于睁开了眼睛,还施了个一模一样的道教礼。
裴乾坤也没坐下,而是瞥了一眼刘清,韩宗贤会意,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所谓打狗要看主人,得到韩宗贤的默许,裴乾坤便大步来到刘清跟前。
啪的一声脆响!
裴乾坤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朝刘清抽了过去。
刘清顿时被抽得七荤八素,也不敢说话。
啪!
一巴、两巴、三巴……
裴乾坤默默的抽打着刘清,不可一世的知县大人,只能任由他的抽打。
在裴乾坤面前,刘清是那么的弱小。
嫌宽松的道袍碍事,裴乾坤就干脆把道袍给脱了,撸起袖子继续抽。
直到刘清被打得脸颊红肿、嘴角流血,裴乾坤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堂堂七品知县,就这么被一
个毫无功名的道士,当着知府大人的面,狠狠的抽打。
一打一个不吱声。
刘清被打得快要昏迷不醒了,裴乾坤才冲着吓到腿软的堂倌招了招手,“过来扶着。”
堂倌只得唯唯诺诺的过来,将刘清的身体扶直了,让裴乾坤继续打。
“裴大人也出了气了吧?”一直闭目养神的韩宗贤终于缓缓开口,“刘知县好歹是我的门生,真要打死了,对谁都没好处。”
“不如给我这把老骨头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