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全都找遍了也没有四爷的影子!”
小梅咬着下唇一脸为难。
如花脸上急色尽显。
“回村儿里去了吗?”
为难地摇摇头,小梅连回答的勇气都没了。
一颗心沉入谷底。
杨四郎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果真自己这药,下得太猛了些。
“如今,怕是只有那个地方没找了。”
杨三郎眉头紧皱,脸上沉重得似是能滴出水来。
如花被杨三郎这话说得一愣,倏然瞪大了眼睛。
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惊惧。
“狼林!”
杨三郎不断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梦中之事这般应验,如花脚下一个趔趄,一脸失魂落魄。
“不会的,不会的四郎不过是个小孩子,他还那么小。竟然是我……竟然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倒了几步,如花将自己的手心摊开,似乎便是这双手害得杨四郎一脚跌入狼窟。
说到后边,更是直接用手捂了脸。
眼里不断淌泪,顺着指缝不断溢出来。
“如花,你冷静点!你看着我!”
见如花的情绪崩溃,杨三郎能想象到她有多自责。
将她的肩膀掰向自己,强迫她从自我加压的状态醒过来。
见她溃散的目光有了焦距。
杨三郎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她,带给她安定的力量。
“狼林就在后山,地处偏僻,四郎伤心过度,很容易误入。这不是你的错。就算四郎有个什么,也是杨二郎的不是。你是想救他,不是想害他。”
声音纾缓平稳,然而
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理智有那么一点点回笼,然而一个年轻的生命依旧扛在如花的肩膀上。
“可是……”
刚说完两个字,便见杨三郎摇了摇头。
“没有可是。四郎如果真的去了狼林,我也很心痛,然而不是你的错。”
见如花欲言又止,杨三郎知道她心里愧疚。
然而他又何尝不痛心。
四郎是他在那个家里唯一的温暖。
只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上次龙歆瑶的事已经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想到四郎的处境,杨三郎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攥到了一起。
然而他不能,不能在如花面前表现出一丝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