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无须多言,今日之耻,日后必定有所交代。你去吧。”
成发听罢,看了榻上的小梅一眼,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瞧他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如花心里也有几分意会。
竟是看上这小丫头了吗?
几步趋到小梅跟前,再次探了探脉,对于挣银钱的渴望便更强烈了。
若有纳福哥在,今日这种情况,怎么也能规避一二才是。
好在不过是中了迷香额,睡上一觉便好。
将床上的棉被给小梅盖上,如花这才出去了。
心里惦记着挣银子,自是关心着那磨橡子的人。
因着身子不便,如今试也未试,便已然是大干一场的姿态了。
是以,此事,只能成!
如花的步子带着几分坚定,心里几分急切,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忙中出错,如今当真是再也错不得。
将‘冷静’二字,在心中默念数遍,这才耐着性子出了门子。
“夫人。”
见如花出来,几个丫鬟婆子赶忙行礼。
“去吧。”
如花略略点头,招呼过了,便将目光放在那一堆橡子上了。
几人行过礼,便又继续手上的活计了。
干活儿多少都跟银钱挂钩,没有一个想偷懒的。
“夫人,小的董诚,谢夫人收留之恩。”
待几人散开,便露出人后的董诚来。
此时长身跪在地上,如花这才恍然,这便是董秋霜的弟弟了。
“自助者,天助。我没帮你什么,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该得的,往后的一切也是你该
得的,你以后如何,全凭你的造化。你,可明白吗?”
如花并未让他起身,甚是不曾叫他抬起头来。
这话不止说给董诚听,更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天道有公,损有余而补不足’,这话如花是不信的。
天道怎样,她不敢妄加揣测,然而人之道,只能凭自己的造化。
“谢夫人教诲。”
如花不过随口一说,随心而发,然这话听在董诚耳朵里,却犹如在心里点上了一盏明灯。
“你也做事去吧,你家父母依仗你甚多,还望你为他们争口气才好。”
“是。”
对着如花又拜了拜,董诚这才站起身来,又干活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