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绝望,嗫嚅着:“他……他乱说,我和春林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师,怎么会和什么失踪案有关呢?警官,你们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可她眼神的游移、细微的停顿,已然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与心虚。
“本分?”警察冷笑一声,身子前倾,犀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灵魂,“你撞见阮长河和学员的丑事,以此威胁他,这也算本分?你别以为这点事儿我们不清楚,现在老实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处理,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刘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身子往后缩了缩,脸上的惊恐更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小声说道:“是,我是撞见了他的丑事,可我当时只是气不过,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别再干这种缺德事儿,我真没想过会扯进什么失踪案里啊,警官,我冤枉啊。”
孙哲文站在单面玻璃外,眉头紧锁,他敏锐地察觉到刘凤话语里的破绽,低声对着麦说道:“她在避重就轻,肯定还有隐情,继续施压,重点问她和李春林近期的活动,还有与那几个学生的交集。”
审讯警察收到指示,语气愈严厉:“少在这儿喊冤枉,你和李春林是恋人,平日里形影不离,他的一举一动你会不清楚?近期你们都和哪些人接触过,特别是那几个失踪的学生,一五一十地交代,别妄图漏过任何细节。”
刘凤抽泣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闪烁不定,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我们平时就是正常教学,和学生也就是课堂上的交流,下了课偶尔辅导辅导作业,真没什么特别的呀。”可她说话间,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双手又开始不安地揉搓衣角,小动作不断暴露着内心的挣扎与隐瞒。
“刘凤!”警察猛地提高音量,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刘凤瑟缩得更厉害,“事到如今,你还心存侥幸,你觉得我们没有证据会随便抓你?李春林的死很可疑,你作为他的恋人,是最大嫌疑人,现在交代还来得及,别等证据摆在眼前,那时候可就不是从轻落这么简单了。”
刘凤被这一声怒喝吓得一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慌乱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张了张嘴,却又犹豫着不敢开口。
这时,另一名警察拿着一叠照片走进审讯室,“啪”地甩在桌上,照片上是李春林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在隐秘场所会面的场景,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人物轮廓清晰可辨。“看看这些,认识这些人吗?这是在李春林常出没的地方拍到的,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
刘凤的目光触及照片,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尽失,双手捂住脸,崩溃地哭喊道:“我……我不知道,春林他从没和我说过这些,我真的不清楚啊,警官,你们放过我吧。”可那颤抖的双手、绝望的哭声,却似在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知道的远比她说出口的要多得多。
审讯警察乘胜追击,步步紧逼:“不清楚?你和他朝夕相处,他背着你干这些勾当,你觉得我们会信?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那些失踪的学生到底去哪儿了,李春林和他们有没有私下交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刘凤哭声渐弱,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挣扎之中,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微弱却透着一丝决绝:“我……我真的只知道春林最近神神秘秘的,总和一些陌生人打电话,有几次还半夜出门,我问他,他就不耐烦地敷衍我,说是什么朋友的事儿,我……我没想到会和失踪案有关啊。”
审讯警察“李春林现在死了,我们现在更是怀疑你所为,你把你知道的都要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刘凤缓缓道“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打电话约她们罢了。”
孙哲文在外边摇摇头“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他相信刘凤会交代的,他回到办公室,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文件,不由得闭上了眼,直到房门被敲响,他才惊醒,看着杨队站在门前,他笑了笑“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杨队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如释重负却又透着几分严肃的笑意,目光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开口说道:“是毛三干的,孙局。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循着蛛丝马迹一路深挖,总算是查到他的踪迹了,兄弟们现在还在马不停蹄地追捕呢,不过这小子挺狡猾的,东躲西藏,一时半会儿要拿下他,还得费些周折。”
孙哲文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眉头依旧紧锁,似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想来就是他干的。单看刘凤的供词,诸多疑点便都指向了他,虽说这供词里含糊其辞、遮遮掩掩的地方不少,但大致脉络已然清晰,毛三脱不了干系。”
杨队抬眸,目光在孙哲文稿纸上那密密麻麻的记录和分析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劝说道:“孙局,您这都连轴转好些日子了,眼瞅着满脸疲惫,铁人也扛不住啊。您还是休息一会吧,我去守着审讯那边,一有动静,立马向您汇报,您就放心歇会儿。”
孙哲文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坚定地摇摇头,声音虽透着几分沙哑,却掷地有声:“你休息一会吧,这几天你跟着忙前忙后,比我还累呢。审讯这事儿本就像熬鹰,急不得,不见得这么快就能出实打实的结果,咱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趁这会儿,你抓紧补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