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云幽看来,最适合季成德的只有两个地方,一是国子监,而是翰林院。
“若是让夫子从这二者中选择,夫子觉得如何?”
难题抛给季成德,他也犯难。
“国子监一直是国家一大命脉所在,承载着传承,里面的学子都是日后朝堂和国家的栋梁之材,而翰林院也极其重要,除了培养人才,更重要的是处理政治决策之类,王爷真的觉得草民合适吗?”
二人都很清楚这两个地方的重要性,在大夏的基业里有着极高的位置。
“没什么不合适的,本王信你。”
沐云幽并不是盲目的相信自己人,而是她很清楚季成德的能力,他被埋没了太久,也该光了。
北堂泽在一旁吃的开心,想起来插了一嘴:“王爷想让季夫子任何职呢?”
“就从翰林院讲学士做起。”
季成德吃惊,就连北堂泽也有些诧异,“会不会?”
他的话没说完,但沐云幽明白,他是担心起点太高,会有人不服,沐云幽边将今日在朝堂上的事讲给他听,北堂泽很快明白过来。
“夫子可是状元,若不是翰林院学士的位置暂时还坐得稳,本王还想让夫子接替这个位置,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陛下,所以这个讲学士的位置交给夫子,本王很放心。”
这个位置可以接触到沐璇槿身边的一些政策决定,沐璇槿也该有个正式的夫子。
打定主意后,沐云幽将季成德成功安排在翰林院,放在了沐璇槿身边。
考学一事完毕,朝廷生了些变化,多了不少新人。
不忙的时候,沐云幽便会回到王府陪伴北堂泽,秋风飒爽,天气适宜,沐云幽还带着北堂泽在院子里放风筝,飞的可高可高。
孩子很坚强,北堂泽的身子已无大碍,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而美好。
沐璇槿突然闯入王府:“皇姨姨丈,去皇寺上香祈福吗?”
沐云幽本是不信这些的,但看北堂泽有兴趣,又想起上次沐璇槿的平安符,她同意了。
皇帝出行,必声势浩大,仪仗相随,沐璇槿不喜欢,便带着宋时桉悄悄出宫了。
身后还跟着云苓,那张生出皱纹的脸笑成了菊花,毕竟少见的沐璇槿出宫愿意带上她。
待北堂泽换好衣裳,马车已备好,一行人前往皇寺。
眼前庄严的寺庙,让北堂泽肃然起敬,感受着里面的香火气,他感觉身心舒畅。
北堂泽顺势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早该来了,毕竟之前还说要来看望皇兄的。”
沐璇槿听他说皇兄一时并未想起来是谁,云苓插了一嘴提醒道:“陛下可是忘了,云荣郡主在皇寺带修行。”
沐璇槿对这个皇叔没有多少印象,自打她记事起,她们见的并不多。
沐云幽眼中闪着莫名的情绪:“来都来了,总归得去见见。”
远处一位僧人缓步走来,是皇寺的方丈,慧远大师,也是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老衲见过几位施主,里面请。”
几人在大殿焚香拜佛后被请到后院吃斋喝茶。
沐云幽罕见的谦卑:“慧远大师,许久不见了。”
慧远大师慈眉善目,为人和善,与她交谈总有一种被净化洗礼的感觉:“老衲见王爷周身散着柔和之气,看来王爷过的不错。”
时隔一年再看到沐云幽,她的变化确实很大,周身的戾气散去不少,就连眉宇间也是柔和,想来是与她的夫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