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对司柏燃好奇,不如说是对司松芮好奇。
“表妹,就那么一个,叛逆得很。”
夏烟被他老父亲般的语气逗笑。
司柏燃在后视镜中看到她的笑容,唇角不自觉向上扬。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次他车子开得极慢,不时被后边的人车,也不在意。
“你有兄弟姐妹吗”他顺着这个话题问。
“没。”夏烟摇摇头,又补充了句,“什么都没有。”
好像有个什么表姐、表哥。
但有些亲戚,存在和不存在没有什么区别。
司柏燃看到她眉头拧住,他没再往下问。
直到到达目的地,司柏燃停下车子,说“你进去找他,我等你。”
“好。”
她开门下车。
司柏燃降下车窗,冷风吹进来。
他习惯性开车把窗户开个缝,即使是冬天。司松芮曾说他是个怪人,也不怕冷。
可她在车上,他便一直紧闭车窗。
司柏燃想起一会儿又要见卓凡,烦躁地皱起眉。
大晚上的,自己喝多了便折腾一姑娘跑来跑去,也真难为他能做得出来。
临近腊月,北京夜间的风不容小觑。
吹在脸上,宛若刀割。
忽然,司柏燃看到夏烟扶着位走不直路的醉鬼从酒吧门口走出来。
她很瘦,个子不算很高,但也不矮,卓凡大半个人架在她身上,有种要把她压倒的感觉。
司柏燃想下车帮她。下一秒,又强压下心头的想法,平静而冷淡地看着两人走近他的车。
“呼”夏烟把卓凡架上车,舒了口气。
她不知这人抽什么风,喝这么多酒。她刚进去的时候,卓凡趴在吧台上,周围还围了两位美女。
鼻息之间是熏天的酒气。
她皱着眉,把卓凡往旁边推了推,可他搂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嘴里念着“烟烟,烟烟”
“噌”的一声,夏烟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忽然驶动,度极快。
她说“司柏燃你慢点,他喝多了,开得快不舒服。”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仍旧在马路上驶着最快的度。
卓凡半睁开眼睛,疑惑又警惕地问“烟烟,你刚和谁说话”
“司柏燃,你的好兄弟。”
卓凡又闭上眼睛,哈哈笑了两声,在嘴里重复着“好兄弟,司柏燃是我的好兄弟”
真是醉得一塌糊涂。
平心而论,卓凡平日是一个很懂礼节也很克制的人,非常重面子。如无意外,绝不会像今晚这样,这般狼狈。
但夏烟本能地讨厌喝醉酒的男人。
她爸爸做生意失败的那段时间,成天喝酒,喝得烂醉熏熏。
她忍着不耐,反而有点感激司柏燃开快车。
听到自己的名字反复从卓凡的口中蹦出,司柏燃烦不胜烦,心中对他的反感更甚。
忽然,司柏燃对夏烟说“扶着点。”
“啊”她不知他何意,手下意识扶住把手。下一秒,司柏燃看准后边没人,猛地减,三个人中唯有卓凡没防备,头径直磕到前边的椅背上。
司柏燃浅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