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相对于一般的商铺伙计或小贩,他们更舍得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花钱。
有人嫌宿舍拥挤不堪,想在外面租房子住在的自在。
有人嫌饭堂的口味不合口味,想自己吃路边摊或者偶尔去趟饭店。
有人觉得空虚寂寞冷,想找个姑娘谈谈感情,或者去青楼释放一下。
如此一来数万的工人带来庞大的需求,拉动了整个渝州的消费旺盛。
当然经济的繁荣也不仅表现在需求端,随着煤铁产量的增加,木兰商行在开始批量出售煤铁。
煤矿现在的生产采用的是炸药加俘虏,开采成本自然是低的。
而钢铁采用的是工业化大生产,成本自然比过往地上一大截。
为了保障供应,同时避免对区域造成太大冲击,因此价格也只是比以往稍稍降低。
这些质优价廉的原料,对于渝州城的小作坊敞开了供应。
如此一来,渝州的大小铁匠铺打造的各种铁锅、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开始远销到了外地。
消费和生产的旺盛,自然带动对用工更大的需求;而更多的工人进城又进一步推动生产和消费。
其实也不仅是渝州,附近的夔州和达州由于军政管理的变化,整个社会也呈现了更多的活力。
毕竟过去土地和财富都集中在地主和富户手里,这些人整体的消费能力也就那样。
地主也不可能一天吃八顿饭,最多多穿几件衣裳。
而过去没有多少田产的贫困家庭,有了土地和房子后;无论是对锄头镰刀这样的农具,还是柴米油盐这样的生活物资的需求自然都更加的旺盛。
感觉经济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时候,然而让司马枫没想到的是,在食盐的供应上居然出现了问题。
话说从凤山之后,司马枫实际上就没怎么对“盐”这个不可或缺的物质过愁。
毕竟作为这个时代最普通的矿产品,只要有钱哪里都能买到。
实际上无论是海水晒盐,还是卤水蒸盐在这个时代都是成熟的工艺。
同时由于原料充足、人力低廉在这个时代,食盐的产量和成本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食盐作为小农经济时代,普通农户最不可或缺的物质,大济却实行了严格的管制。
数百年来,大济采用了产盐定员、支盐定场、盐场定额、控制产销的一系列办法,严格控制了盐价。
盐场产盐由均由官府统一购销,按五百斤为一引计算,每引给工本米一石,然后按引卖。
官盐卖的对象是计口配盐的指定盐商,他们要按规定以实物或钱钞习买盐引;再执引到指定盐场支领食盐,然后通过长途运输后,在指定的州县贩卖。
由于大济对食盐的管控,让盐这东西的价格一直是粮食的价格的十倍,甚至是数十倍。
于是乎,白花花的食盐就成了大济吸食毒品民脂民膏的最有力的工具。
之前在凤山和乌阳,颜国章起初没少为盐的事情愁。大都是通过当时的教众,乔装打扮一番在多处购买。
直到后来罗有旺这些水师的加入,才彻底解决了太宁军吃盐的问题。
当然这些常年在西江上游荡的水鬼,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走私。
毕竟这么暴利的商品,无论是生产还是贩卖都有地下渠道。
就算是强如21世纪的天朝,决定珠三角猪脚价格的永远是大鹏湾和伶仃洋上,大飞和海警缉私船的博弈。
所以无论是在西江还是在济江,走私盐的大小船艇就如同过江之鲫一样,川流不息。
实际上偶然的走私主要依靠运气,而大量长期的走私靠的就是行贿。厦门某处的红楼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