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皆非一般人,她耿秋月霸道高傲,她袁少安,又岂是软扑扑的小绵羊?
“好啦,别说了!我保证你会收回这些话,咱俩一定是会成亲的!要不咱们打个赌?”
“谁要跟你打赌?还成亲,袁少安你简直病得不轻!谁给你的自信?信不信我回头就答应别家的提亲?!”秋月不服,十万个不服。凭甚么,都这样了,眼前这个死人还能泰然自若,对她二人之事坦然到就像是,啥事儿没发生过,坦然到,就好像她没骗过人,坦然到,就好像她耿秋月的讨伐抗拒纯属多余之举……
呵呵呵,耿二姑娘你莫不是忘了,你才解除婚约恢复自由身,还与前未婚夫有着剪不断的纷乱纠缠,哪家不怕死不嫌麻烦的愿意这时候往上赶?
虽然自小不对盘,少安对秋月还是了解的。以她耿秋月的性子,此言无非过过嘴瘾,断不可能赌气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哦,也不对。她眼下不就赌气退了她俩的亲事?这事,往后她必定后悔无疑。
“谁给你的自信?明明心里喜欢我还能转头嫁给别人?别瞪我!瞪我也改变不了你心里有我的事实。”深知与不讲道理的人不能讲道理,少安只能一如既往耍无赖了。
这个死娘娘腔!这个死骗子!这个死流氓!
秋月气得发颤,心下又隐隐觉着羞愤,红了眼咬了牙,不愿在死骗子面前败下阵来,只好硬起心肠硬起嘴,
“呸!袁少安,我算是见识你的脸皮有多厚了。是,我是看上了你,不过那都是以前了,从我知道你是女人开始,那些就不再作数,当我眼瞎。”
“你是觉得两个女人不能在一起?耿胖妞真不是我说你,这借口还能再扯一点吗?你当初都能一口一句断袖挂嘴边了,不就是认同男人和男人的!那为啥女人和女人就不行?要不,咱俩试试?”
“袁少安!你还想耍我!给我滚!”
恼羞成怒。
若说此话之前,耿秋月心间的梗是袁少安的欺骗不坦诚,那此话之后,梗在秋月心头的那根刺,是绕不过避不开的,最主要的那一道坎。
她不愿承认不愿相信,自己的初恋,自己的初吻,自己初次芳心暗许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女人。
苍天呐!我耿秋月看起来像是个断袖吗?
呸!
得,既然对方如此嘴硬不配合,袁少安决定暂且放缓攻势。这趟果林谈话的目的,明明是给耿秋月说明身世并请求她保守秘密,咋聊着聊着就得意忘形,忍不住开撩了呢!
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母老虎?
“好好好,我不逼你。我晚些会去你家赔礼道歉,只求到时候你一定管住嘴,啥也别说!你不晓得,因为今儿的事,我没了未婚妻还臭了名声,我爹气得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缓不过来,我真怕他有个万一……秋月,咱俩的事儿,你回去慢慢想清楚,我不逼你。但是我的身份,你绝不能说出去,就算指责我干了混事是个色狼,也不能说出真相,真的会出人命!”
“……”
她们二人在林中已谈了多时,外头望风的耿秋芳早已不耐。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容不得她不多想,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长臂,狠狠瞪一眼骂一声,跑了进去。
“刘望喜,我姐要是再给袁少安欺负,有你好看的!”
“秋芳妹!你别进去她们还没说完话!”刘望喜急忙追上去,心道不妙。
等他们匆匆闯入昏暗寂静的,气氛凝滞复杂的某处,只见那两人静静对站着,对望着,未有其他行止。光线太暗,瞧不清她们的脸。若是只从两人的身影姿态看,活似一对情窦初开相约密会的小情人儿,观感上着实般配得紧。
然而,耿秋月的娇斥怒骂声狠狠击破这无言的美感。
“呸!当我傻还是当我瞎?你爹要是能因为这个卧病不起,这些年都不晓得死过几回了!你平时都是啥死德性自己心里没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擅长写这个东西,诶!写得太烂了,见谅!
登门
“耿秋月!”
此话太难听,少安心间燃起一小团火,欲要开怼,转念一想,眼前这女人也就是气头上的嘴硬,并非心有恶意,她若不依不饶揪着做文章,两人关系只会闹得更僵。
“这话你以后别再说了。你怎么怼我怨我骂我打我都成,别扯上我爹娘,他们都很无辜。行了秋芳来了,你们回去吧,天儿有点晚了,我明儿再去你家。”
“谁要你来我家?我爹娘我们全家人都不欢迎你!”
似乎摸准了对方的套路与心思,袁少安找准节奏把握分寸,定下心来开始不急不躁慢慢应付,
“现在他们不欢迎我,没关系,你欢迎我就成。好了别犟了,回去吧,明儿一早我家杀猪,到时候给你送猪红,送一大只腿,再来只猪耳朵,咋样?”
此人脸皮已经厚到耿秋月无话可说,无话可怼,所有的忿意化作一记狠厉的眼刀,飞去再飞去,末了,丢下一句话,转身拉着自家堂妹离开了,
“把粉肠也送来,要清理好的。”
“好!你想要啥我都给!整头猪送给你都行!”
“……”
回去的路上,耿秋芳按耐不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八卦之心,巴着秋月叽叽喳喳一通好问。
“二姐二姐!袁少安都跟你说啥了?他是不是还想纠缠着你不放?”
秋月正心烦意乱,分不出心思搭理,敷衍着“嗯”一声,心不在焉的样子叫秋芳很是不满,咬牙切齿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