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梁奕摊摊手。
闻人丘盯着她沉默不语,许久后转过身子。
楚梁奕吐了口气,也不知他什么想法,不退就不退吧,反正他们现在都是男人,她楚梁奕堂堂一大总攻(刚刚为自己命的名),还会怕他一小小的医师?
笑话!
心想着,楚梁奕脱下了衣衫。
闻人丘听着身后的摩挲声,手里紧紧的握着书,上方还带着丝丝温热。他不禁懊恼,倒也不是他不想离开,只是刚刚楚梁奕拿出这书时,他有些不明所以,转过身后脚步顿住了。现在在移开难免有些奇怪。
楚梁奕皱着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好不容易脱下上衣,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冯飞烟为她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冒出了鲜血。
看不见的时候疼痛再重也是轻的,现在看见了,楚梁奕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晕血了…
她上辈子真没受过伤!这几天来都攒下了!细细数数,简直是小伤不停,大伤不断!
闻人丘听她呼吸粗重,回过头来,便见她盯着伤口上神。
“你受伤了?”
闻人丘突然想起景嗣王身上那把剑,“昨夜…”
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人丘咽下了剩下的话,那是楚梁奕的家事,似乎是与他无关。
他转过身把书放在桌上,从药箱里拿出绷带与药,坐在一旁,将冯飞烟粗略的包扎解开,重新帮楚梁奕包扎起来。
“谢谢了。”
楚梁奕轻声说道,闻人丘的包扎手法比冯飞烟温柔很多,尽管如此她还是皱着眉忍着痛,皙白的肩膀上渐渐的发了红。
说实话,闻人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白的男人。
他一丝不苟的为楚梁奕打了个蝴蝶结,淡淡的回道:“我是医师。”
言罢他满意的看着在自己手中诞下的蝴蝶结。其实包扎的最终形式有很多…可闻人丘偏偏觉得,这种更适合楚梁奕…
做完了这一切,闻人丘才找准机会出了门,“你把衣服换上吧,我在门外等你。”
他突然想到,“对了,你若是喜欢那本书,可以拿回家看。”
反正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这种初级的书籍了,放在那里只不过是比较怀旧而已。
说到底…他本身就是一个沉迷在旧时光中,无法挣脱的人…
闻人丘掩上了门。
柒儿当初就是死在他自己手里…
楚梁奕看着他立于门外未曾离去的背影,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算计这么个男人到底是对是错。
她抚了抚别在衣袖上的锋针,心中很是纠结…
楚梁奕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锋针取下别到了闻人丘为她准备好的白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