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江湖人士,怎么找的?哪个门派?谁介绍的?”刑部尚书当即问,“自己说,是戴罪立功,别人说,那性质就不同了。”
声音一顿。
刑部尚书又道:“当然了,大家可以踊跃言,这也是立功的时候。”
被检举的朝臣心里大骂你他娘的。
嘴巴上唯恐被别人抢先,赶紧道:“这些江湖人士,是顺亲王介绍给我的。”
一下就被卖出来的顺亲王吓得一个哆嗦,“话不要乱说,本王什么时候给你介绍了,你们跟着大理寺卿不干好事,可被栽赃陷害我,我可是很支持西宁的。”
那人扭头就道:“你是没有直接给我介绍,但是我和大理寺卿商议这件事的时候,你就在隔壁包间,我们从包间出来,就有江湖人士找到我们,你敢说不是你找的?”
顺亲王气的脸都绿了,“放屁,什么包间,我不知道!”
徐西宁冷笑,“不知道?”
顺亲王抬眼就看见徐西宁手里那弓已经瞄准了他,登时又急又怒。
“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和他们这些穷酸破烂勾结在一起,而且,我和大理寺卿有仇,人人皆知。”
徐西宁冷笑,“但是,你也知道,永安王有一个孙子辈的血脉尚在人间,你唯恐自己的皇位落跑,不说与大理寺卿勾结,但是为了除掉我,想必你也不介意利用一下大理寺卿。”
“我没有!”顺亲王怒喝,“我没有干过这种事,是他们冤枉我!”
徐西宁反问,“那他们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偏偏冤枉你,是你头专门长得大吗!”
“你!”顺亲王怒不可遏,“我是清白的!”
“我不相信!”徐西宁手中长弓,瞬间拉满。
顺亲王眼皮一跳,惊骇万分,“你敢杀我?我可是亲王!”
徐西宁冷笑,“我说过,我这人,残暴,你敢碰我的人,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拉满的长弓一松手。
登时一支箭头黑漆漆的箭,刺破空气,直接朝着顺亲王飞射过去。
顺亲王眼皮一抽,闪身就躲。
噗呲!
躲开了徐西宁的箭,但没躲开旁边章景繁忽然刺过来的剑。
一剑封喉。
当场毙命。
整个吉庆堂门前,静的鸦雀无声。
仿佛置身坟地。
顺亲王血溅当场,徐西宁连看都没看一眼,“元宝,石灰。”
元宝抱着石灰过去,撒。
脑子里想着春喜那双眼。
水灵灵一双眼,看着他,叫他元宝哥。
现在被石灰烧的血淋淋的,哭的嗷嗷的。
元宝手里的石灰,撒的面无表情。
徐西宁看向余下的人,“与大理寺卿勾结,毒害我婢女的,还有谁?我说过,今天的目的,就是交出凶手,交不出来,我一个个的杀。”
她声音不高。
但是在死尸和血腥气面前,分量足够。
有人撑不住这份煎熬,白眼一翻,当场昏厥过去。
有人心理素质好的,环顾左右,哆哆嗦嗦,颤颤巍巍,不知道同朝为官的同僚,谁下一个死。
回想自己官场生涯,有没有对不起徐西宁,有没有对不起傅珩。
漫长的煎熬里,徐西宁66续续,慢慢悠悠,又杀了五个。
然后将手里的大弓转手交给旁边的傅珩,上前一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此话实乃不假,原本我想着,有我和六部尚书统领朝政,慢慢等待我们的君王。
“可惜,我想错了,竟然给人机会对着我跟前的人下手。
“我手握外祖父留给我的兵权,却连自己跟前的人都无法保护,这不是很可笑吗?
“我思来想去,也唯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这兵权,我用错了。
“既是用错了,我这人,知错就改。
“从今儿起,从现在起,这皇位暂时由我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