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撬開鄒渚清的齒關,和鄒渚清接了一個帶著強迫意味的吻。
一吻畢,他輕輕鬆開鄒渚清的唇,修長的手指颳了刮鄒渚清的嘴角。
「想你了。」他靠在鄒渚清耳邊,低聲道。
鄒渚清整個人如同被雷擊,腦子裡一片空白。平日裡細長上揚,顯得冷淡的眼此刻瞪圓了看著面前的人,被親紅的嘴唇微張,耳後攀上了難以察覺的淡粉色。
等到周弒青皺著眉低聲詢問怎麼了時,鄒渚清才回過神來。他抬手,下狠勁抽了周弒青一下。
「突然犯什麼病!」
周弒青被他打得一愣,莫名其妙道:「我親我自己男朋友,這還要挨打?」
鄒渚清聽見那三個字,直接緊張地一把抓住了周弒青的胳膊。他微微轉動頭,示意周弒青往後看。
周弒青於是才捨得把目光施捨給后座幾眼,這一看,就看見了坐在後面神色陰鬱的6玖年。
「不好意思啊6老師,不知道您也在車上,失態了。」
周弒青的語氣聽得出慌亂。
如果不是他面無表情的話。
6玖年心想,他連裝都不屑於裝。
周弒青繼續著他的「表演」:「既然您看到了,那我們也就不瞞著你。」
「您是唯一知道我們重在一起了的人,還得煩請您保密。小清剛剛找回狀態,我怕影響他拍戲,所以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6玖年沒回話,只是靜靜看著坐在前面的人的背影。
鄒渚清仍緊抓著周弒青的手,一句話也沒說過。
那句「男朋友」,鄒渚清沒有反駁。
6玖年忽然就很想笑。
他曾經自以為是的覺得能夠「公平競爭」,可他和周弒青兩個人,從來就無論公平。
面對鄒渚清,周弒青永遠是被偏愛的那個。
無論才華,無論外表,無關性格。
只要是周弒青,那麼無論身處什麼樣的人群中,鄒渚清永遠會選擇走向他。
6玖年回想起了那個混亂的夜晚。
那時鄒渚清雖然紅,可說到底還是個人,剛簽的公司不會把資源傾斜到他身上,自然也不會對他多加關照。
許多人就是看明白了這點,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將人困在了酒局上。
6玖年匆匆趕進酒店時,看見的就是鄒渚清倒在桌上的身影。
鄒渚清已經不太清明,可一手仍然緊緊拽著陳彤的胳膊,力氣大到隔了老遠也能看見陳彤被勒出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