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
鄒渚清的聲音帶著愉悅。
「嗯。」周弒青笑著答道。
「今天一整天都在處理劇方人員的問題。」周弒青解釋道。
鄒渚清皺眉:「製片方這麼忙嗎?」
周弒青回道:「比起拍戲的話,確實要複雜一點。但總的來說蠻有意思的。鮮領域,總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
鄒渚清有些心疼:「會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你拍完咱們這部戲,手頭應該有不少片方給你遞了劇本的吧?」
周弒青的聲音隔著電話有些不太真切:「不會。我手頭也沒什麼好的劇本。」
「不說我了,你呢?劇組的拍攝進度怎麼樣?」
鄒渚清立刻道:「很順利。」
他找回了拍戲的感覺,一場連著一場,每一場都比前一場更加精彩,他心情好得很,連帶著平常老對吵的賈平都看上去順眼了不少。
周弒青舉著手機,走到了露台上。
聽筒里,旁人眼中時刻冷臉不愛說話的鄒老師,此刻在周弒青面前像是關不上的話匣子。
周弒青想起了四年前的他們。
那時《狂放》殺青送獎,內6也還沒有上映。他不火,鄒渚清更是撲街。
他們分別踏上不同的事業旅途,選擇了不同的奮鬥方向。
他更希望能夠找到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優秀劇本,所以大部分時間呆在家裡面,而鄒渚清則輾轉於各個劇組,活脫脫的一個拍戲狂魔。
所以他們大部分時間就和今天一樣,憑著一部手機,傾訴互相的愛與思念。
鄒渚清會跟周弒青講各種各樣劇組的鮮事,周弒青會靜靜聽,時不時回應。
他們一聊就是三四個小時,有時甚至整夜也忘記了掛斷。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開始無法應對長時間的分離,沒辦法好好通過電話溝通的呢?
或許是那次大吵後吧。
當感情中永遠退讓包容的一方不再毫無原則,矛盾就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落裡流竄出來。
鄒渚清口中那些有的劇組故事成了周弒青眼中盲目挑選劇本的力證,而周弒青所謂的沉澱劇本,在鄒渚清嚴重是對追尋夢想的無謂的不作為。
「一個好的劇組,不該是這樣的氛圍。我說過的,你不應該接這個劇。」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說教我的!為什麼我每次跟你分享有意思的事情,你都要這樣掃興?」
「無論什麼劇組,什麼劇本,怎樣的角色,只要演了就一定有收穫,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等那個所謂的好劇本。周弒青,好劇本不是大街上隨便撿來的。我這邊有個劇,我做男三你做男二,跟我一起接了吧。」
「一堆爛劇本帶來的微小收益和一個優秀劇本所能教會演員的東西,我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可比性。你那個劇本我不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