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弒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忍住問道:「她都跟你聊什麼了?」
鄒渚清這會兒還在消化白樺最後一句話,答話也迷迷糊糊地:「就記得我好像說了一大堆。」
周弒青好笑的捏住他手腕晃了晃。
鄒渚清左品右品,沒品出叫他適合寫劇本是怎麼得來的,卻恍惚品出了白樺話外的意思。
他猛地抓住周弒青的手:「我怎麼感覺伯母好像同意了呢?」
周弒青一怔:「你怎麼感覺?」
鄒渚清晃晃腦袋:「我就是感覺。」
葬禮結束後沒幾天,周弒青就送走了周謹呈夫婦。
去機場的路上,周謹呈問周弒青最近有什麼打算。
「盯著手頭投的電影吧。然後抽空回趟英國法國。」
周謹呈皺眉:「回去幹什麼?」
周弒青道:「我在那邊認識幾個行業里的朋友,打算找他們幫點忙,一起聚一聚。」
周謹呈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上機場前,周謹呈別彆扭扭半天,最後還是走到周弒青面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彆拗,以後好好過。」
回去後周弒青把這事告訴鄒渚清,電話那頭的人信誓旦旦道:「是伯母,肯定是伯母給伯父做思想工作了。」
周弒青哭笑不得:「你就那麼確信我媽被你說服了?」
鄒渚清非常相信自己長篇大論的感染力,十分不悅地拒絕周弒青對他的一切質疑。
說著,鄒渚清腦子裡又閃過自己那個離譜的念頭:「哎,你說,我去寫劇本怎麼樣?」
周弒青輕笑:「你能行嗎?」
鄒渚清不樂意了:「幹什麼瞧不起人啊,你以為我沒……」
周弒青挑眉,敏銳地捕捉到了信息:「沒什麼?」
鄒渚清心虛,含糊著打算混過去。
他喜歡讀東西,大學時候就喜歡。讀的多了,便喜歡隨手寫點什麼。後來他把寫好的一些筆記放在微博上,意外收穫了不錯的反響。
至於心虛是為什麼,自然和周弒青脫不開關係。
電話那頭的周弒青聞言,沒拆穿他,轉而問道:「寫劇本的話,你感興嗎?」
鄒渚清想了想,還是道:「比起演戲也就還好吧。就是覺得蠻奇的。以後再說。」
兩個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看時間太晚,便掛斷了電話。鄒渚清以為已經翻篇,周弒青卻暗暗把鄒渚清的話記到心裡,改天讓杜金留意話里活躍的帳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