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房子,就各自有了房间,不用在挤在一张床上,做什么事都方便。
张月君睡得早,陈应却睡不太着,最后披了衣服走出来,走到门口的石子路上,又走到院子中间的石桌边,来回踱步。
一道黑影翻身进来,陈应眉毛一皱,上前拉住那人衣衫,几下就将人按在地上。
“别打,是我!”
黑色的面巾扯下来,张啸玉的脸露出来,陈应才收了手。
“听说你娶亲了?”
张啸玉问着,陈应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是。”
张啸玉翘脚打量着这个院子,笑到。
“之前说给你换个好些的院子你不
乐意,这小娘子家的院子真不错,怎么就相中你?长得好看吗?”
他一句接着一句地问,问得陈应脸微微涨红。
“相中人家了?不会是你先动的心吧,我听说是你先求娶人家得?那就是长得好看!”
陈应轻咳一声,叫他说正事。
张啸玉的才正经起来。
“北地送信来,老汗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好像迟迟不说谁继位,草原上幼子守业,你那些兄长都已经分出去了,有了自己的地方,老汗王他……”
陈应打断他。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庶民之子,父母双亡,如今只有岳丈。”
张啸玉叹了口气,放下一个小玉牌。
“听说你要参加武举,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既然不想参与,就藏好了身份。这玉牌给你,若有急事,到渠安附近找我,我家商铺也会听你的,今日我就要离开栾城了。”
“等等!帮我个忙!”
陈应叫住他,将张含君之事说给张啸玉,张啸玉答应了,这本来就是他的差事,却不曾想,盐帮竟然这样猖獗。
张啸玉又要走,陈应忍了忍没忍住又叫住他。
“你到底干什么,就不能一次说完?”
张啸玉撑在打开一半的门前,回头等陈应说话。
“你……对柳如意是……?”
张啸玉关上门,人在外头,陈应在里头,他们头顶是同一株玉兰树的枝桠。
“人已经没了,别问太多。”
陈应插上门栓,听门外的人走远。
柳如意被
押走那天,张啸玉找他喝酒,一声不吭,喝到站不稳当也不说话,一坛一坛。
最后只是对着北地的冷风大吼了一声,就拉陈应陪他策马在郊野驰骋,他对陈应说。
“她竟是女子!”
这一声里,百感交集,陈应分不清是什么。
柳如意一直不知道陈应是谁,因为陈应的身份,张啸玉答应了保密,但陈应一直知道柳如意是怎么样的人。
张啸玉总对他讲,柳如意,多么多么潇洒恣意,多么多么惊才绝艳。
还是,不告诉他好了……
陈应如是想,虽然有些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