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州接過,發現是一縷頭髮,小心的用綢緞綁好,整齊的擺放在一個玉匣中。
「不就是一縷頭髮嗎,至於大晚上的找我?」
「這是那位的頭髮,殿下讓你今夜將其編成手鍊,說要日夜戴著。」
萬州:合著我就是個編手鍊的……
第二日清晨,顧清然小心的把胳膊抽出來,用手輕輕摸了摸沈懷溫的臉和指尖,沒那麼涼了……顧清然對於自己一夜的成果表示很滿意。
手下太監自主的拿出一件五爪金龍袍,妥帖的為其穿上,木已成舟,昨夜,是他賭贏了。
直到顧清然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刻,仍有其餘黨派的餘孽不可置信,對於顧清然拋出來的說法,自然是沒有人當真,顧清然也沒指望就這麼直接遮掩過去,這說法不過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勝者王,敗者寇,他已經勝了,接下來的人,自可以慢慢料理。
若是料理不成……顧清然眼裡閃出一片暗芒,那也不必留著了。
顧清然還有些尾未曾解決,一下朝就直奔養心殿,昨夜殺的人太多,職位的空缺,一邊用自己人去填,一邊把朝堂中剩下的人該升官升官,該貶謫貶謫,一份份召令從內務府發出,傳令的太監忙的不亦樂乎。
沈懷溫這邊剛醒來,總感覺身上的暖融融狀態有些似曾相識,也沒多想,穿上顧清然早就給他準備好的青色外衫,就把春蘭幾人召了進來。
春蘭:「少爺,您可嚇壞我了,昨夜都沒來得及跟您說上一句話。」
沈懷溫看著可憐兮兮的春蘭有些好笑:「我這不是沒事嘛。」
「沒事也不能這麼冒險啊,要不是太……陛下,我們可能都見不到您了。」
「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說】
春蘭,萬州:今天也是努力做工具人的一天呢。
26穿成二哈的暴君
◎開車◎
春蘭立馬將昨天發生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說了一通,比系統傳過來的精簡版詳細了不知多少倍,但大致是差不多的,無非是多了些顧清然布置手段時的描述,以及先皇死在他面前時他冷漠的表現罷了。
沈懷溫低頭認真的聽著,臉上卻沒什麼表情,春蘭說完面上才透出幾分緊張來:「少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像往常一樣就好,他是我教大的孩子,還能害我不成。」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早知會有這一天,早晚都是一樣的。」
春蘭想起昨日顧清然兇殘的樣子,還有些遲疑,她對這位太子殿下不甚了解,昨夜的顧清然殺氣凜然,面對自己的父親也能下得去手的行為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不論顧清然是什麼樣的人,她只希望她的少爺好好的。
這時,護衛從老遠就傻乎乎的帶著小哈衝進來,還帶著一臉喜色:「少爺少爺,知道您在皇宮中還要呆上一段時間,我帶了小哈來熱鬧熱鬧!」
護衛手裡拿著一根繩子栓在小哈脖子上,邁過將近一尺高的門檻,小哈在後頭跟著,那門檻太高,它好不容易過去又從門檻上摔下來,直接小臉著地,氣的它撲上去惡狠狠的咬門檻。
護衛有些尷尬的把它從門檻處撈過來,它還一臉氣憤,在護衛身旁衝著門檻嗷嗷叫,淡藍色的眼睛瞪的溜圓,狗雖小,但氣勢不能輸。
屋內,主僕二人之間氣氛本有些嚴肅,心思各異,被他這麼一攪和,誰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春蘭笑他:「你不是說你訓好了這西域神犬了嗎?」
護衛撓撓頭:「小哈至少記得自己的名字了,是吧小哈。」邊說著將手裡的繩子放鬆了些。
小哈聽到自己的名字歪著頭反應了一會,乖乖站在護衛身旁,護衛欣慰的表情剛起了個頭,小哈突然張嘴咬在他的布鞋上。
「啊……小哈!」護衛氣急,捏著它脖子後頭的毛,一把將它拎了起來,一人一狗憤怒的對視。
沈懷溫樂的不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裡的半口茶差點嗆到嗓子裡。
春蘭和護衛在這宮中吵吵鬧鬧,讓沈懷溫這一天過的也沒那麼無聊,直到天色昏暗,顧清然都未曾出現在他面前,還讓他有些不適應了。
顧清然一邊處理一大堆麻煩事,一邊偷偷摸摸的用小哈偷窺,他還不敢去見沈懷溫,沈懷溫今日不管從哪裡都會知道他昨日的所做所為,即便明知沈懷溫已經暗示過他的態度,可還是……
想著想著,顧清然思維發散,臉上,一會兒笑眯眯的,一會兒陰沉難過的要哭出來,心裡有個小人在一片片揪著玫瑰花瓣。
「太傅愛我」
「太傅不愛我」
「太傅愛我」
「太傅不愛我」……
下的太監總管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看到。
【這皇……怕不是得了癔症。】
沈懷溫等了許久也不見顧清然來,暗暗嘆了口氣,聽說這宮殿後面有引進的溫泉水,就自顧自的尋到後面。
等顧清然重抬起頭來,沈懷溫早就不見了。
【太傅去哪兒了。】
顧清然有點慌亂,控制著小哈翻出門檻,又一次摔出了狗吃屎造型。
【嘶……】顧清然感覺嘴角摔得有些疼,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也沒多管,在這宮殿裡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