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唐璃迎来了新舍友——宋紫玉。
“就你自己啊?”
宿舍内外人影更多,宋紫玉站在一号床铺下,她的母亲在床上认真仔细的铺床单,父亲在报道处旁边排队领军训服。
这是一个健康和煦的双职工家庭,从宋紫玉的性格面容不难看出,她活泼向上,家庭美满,热情洋溢。
唐璃看着她说:“另一位舍友昨晚发高烧。”
“水土不服啊?”宋紫玉问。
唐璃:“不清楚。”
“帝都的天气有些干燥。”宋紫玉妈妈说,“紫玉你以后还要多喝水,多运动。”
宋母说话带一股浅浅的方言味儿,声音小声色柔,很好听。
宋紫玉扭过头去同宋母讲话,唐璃接到秦钲约饭的电话,她说好。
满室阳光,铺满地板。
唐璃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中间的短信。
谢谢。
简简单单,只两个字,一串陌生的帝都电话号码,甚至都没有备注。
但唐璃知道是他。
是程绍堂。
玻璃
唐璃不知道的是,说谢谢不是那人的本意。
那人的本意大概是叫她以后不要再圣母心泛滥,多管闲事,有些人一旦粘上了就像狗皮膏药。
而这种深夜对他人不管不顾,不达自己目的不罢休的类似事件,日后必定会再次发生。
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发送到唐璃眼前的,只有这两个字。
或许是觉得,两人还没那么熟罢了。
而唐璃初来帝都,印象深刻的有许多,秦钲口中炫耀的许沉吟,豪车,还有那夜男人深沉锋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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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的最后几天下了雨,天气骤然变凉,大雨持续一个多小时,紧接着中雨,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
唐璃躺在床上休息,她的睡眠质量向来高于大多数人,伴着雨音,更为酣甜。
她是被饿醒的。
宋紫玉坐在床下,抬头看她:“你终于醒了,我想去餐厅买饭,你去不去?”
唐璃:“去,我也饿了。”
“你有伞吗?”宋紫玉说,“我的伞超级大,我们打一把。”
唐璃:“可以。”
雨小了不少,从阳台往下看,道路潮湿,树木枝叶沾染了水珠,青翠欲滴。
出来宿舍大门,两人自觉靠得很近,宋紫玉忽然问道:“你见过我们宿舍的另一个女生是吗?”
“嗯。”唐璃点点头。
“长什么样啊?”宋紫玉很是好奇,“我没来之前就好奇舍友的长相性格,结果一位舍友骨折病假,另一位舍友也无故缺席,嗯真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