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时无法求证,顿了几息,很是敷衍地答道:“妹妹之所以改去广济寺,自然是因为外头都传,广济寺的香火更灵验呐。”
“更灵验?”辛怡挑了挑眉,“难道不是静月庵今日出了意外,去不得了?”
“这……”辛怜咬了咬唇还未想好如何回答。
倒是瞟到窗外有人影晃过的辛怡,已懒得再跟她周旋下去,一把抓住辛怜的纤细的手腕,将人拉近几分,压低声音问道:
“辛怜,把所有人都耍弄于股掌之中,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真以为你从别的地方过来,见识得东西比这里的人多,你就比大家都高明了。”
“好你个欺世盗名的小偷,偷了我父母的宠爱不说,还狂妄自大地称自己为北齐第一才女,就问你那些诗词,有一句是你自己所作的吗?”
辛怡话落,就见辛怜那张俏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双眸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故意诈我的对不对?”
“诈你?你觉得有必要吗?”
辛怡收了眼底的笑,目光陡然变得冰冷,
“要不要我把你之前写得那些诗词都背一遍,再分别说出他们的出处?”
一个半道穿来的剽窃者而已,真当她看不出来。
前世自回到侯府的第一天,看到所谓北齐第一才女所作的那些诗词,又听莲心讲
辛怜自七岁那年落水后,感觉像换了个人,变得聪明无比,辛怡就猜出了辛怜大约是个半道穿越者。
只不过她当时以为,大家都阴错阳差地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很不容易,相逢即是缘分。
并且她睁开眼就出生在官宦之家,从小又得父母兄长宠爱,辛怜一个义女想要分一杯羹,便由着她去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辛怜想要的哪里只是一杯羹,她分明是想对她取而代之,处之而后快。
“你怎么可能会连它们的出处都知道,难道你也是……”辛怜彻底不淡定了。她那张近十年来都完美无暇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
“我是什么并不重要。”
辛怡嫣然一笑,轻声打断她的话,
“姐姐倒觉得,妹妹眼下更应该担心自己才是,毕竟如果有一天,当大家得知你那些令人惊艳的诗词,只不过是剽窃别人的成果时,会作何感想?拿什么眼光看你?”
面对辛怡的威胁,辛怜难以接受。
她通过近十年的精心伪装,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果,取得了被世人仰慕的才女光环,怎么可以因为辛怡的三言两语就消失殆尽呢?
她现在很是后悔,当初怎么就只在那佛串上下了慢性毒,应该让兰心直接一包砒霜毒死她才对。
越想辛怜越气,她的表情也变得越狰狞,反正她进来时院子里也没什么人,索性毫无忌惮地冲着辛怡骂道:
“你个疯子,我不知道你在
说什么,你快些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