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邱白整个人都蒙掉了,他平常确实会去赌场转悠转悠,东厂里面也会开设一些小型的赌局。
他偶尔玩两把也算打时间,可却从来没有上瘾的时候。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去赌钱,你们家督主现在不在,你老实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能帮你劝一句。”
“公主,奴才确实去赌过几次钱,可是奴才最近也没去啊。”
“既然不是赌钱输了,那你平日里下来的月钱都去哪儿了?东厂管吃管住管穿衣,你又不需要挣钱养家,每个月的钱都去哪儿了?难不成就一个铜板都没留下?”
“也不是奴才,平日里也会留了些棺材本的。”
“那缘何这个月的月钱扣了你的,就过不去这个月了?打瞌睡差点烧了房子该罚却也没有短你吃喝,为什么一定要把钱挣回去?”
邱白吞吞吐吐的没说话,冯嘉玉继续问道,“你不想说也行,但没有理由我不会给你一个铜板,本来是想让你以功抵过,可是你的目的似乎不太单纯。”
“公主,您要是知道了能别生气吗?”
“只要不是赌博把钱都输光了我就不生气,你说吧。”
邱白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铜鹊,冯嘉玉疑惑道,“怎么铜鹊听不得?”
邱白有些抱歉的点点头,“铜鹊姐姐怕是不太方便听。”
冯嘉玉点了点头让铜鹊先出去,“这样总行了吧,说吧,到底什么事需要钱,还有你之前留下来的钱都去哪儿了?”
“公主。”邱白说着扑通就跪下去了。
“奴才原本手里有不少钱,可是前些日子奴才小时候一起玩的朋友受伤了,奴才就把手头的散碎银钱都给他了,另外还有些银票奴才在外面买了几亩田地就都压在钱庄了,谁知道这个月的月钱又没了,想要去买些东西所以奴才就想办法再挣点钱,可是督主肯定是不会再给奴才钱了,那奴才就只能求公主疼疼奴才了。”
“还算事出有因,先起来吧,不过你买田地做什么?”
“奴才……”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只要不是出去赌钱就随你吧,还是像之前说的,只要你做地好,我就给你赏钱,不过这钱肯定是不会过你这个月的月钱,知道了吗?”
“奴才知道了。”
“说说你要买什么东西,如果我手边有就直接赏你了,肯定比你用那点儿钱出去买的东西好很多,不过如果这个东西的价格太高的话,就要从你之后的月钱里面扣除。”
邱白刚刚扬起笑脸嘴角就凝固了,还以捡了大便宜,还是给他自己来付钱。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想买什么东西能说说吗?”
“嘿嘿嘿。”邱白突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冯嘉玉看着他也有点想笑。
“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傻笑什么,怎么难不成是看上哪个姑娘了,要送礼物讨人家开心。”
说完这话,冯嘉玉突然愣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邱白这小子平常和锡雁走地很近,而且事事都很照顾锡雁,是那种额外的体贴和偏爱。
原本她一时上头以为是好姻缘,冷静下来又害怕锡雁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也就没有干预,任由他们自己展去了。
现在邱白如果要给喜欢的姑娘买东西,那这个人是不是锡雁呢?
冯嘉玉好奇地问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奴才错了!”
邱白跪倒伏地,根本不敢抬头看冯嘉玉,只有真的被别人戳中了心思才会这么害怕。
他以为冯嘉玉是知道他觊觎自己身边的侍女,所以要惩罚他。
毕竟人家姑娘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自由地选择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去过幸福又平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