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周到底是站住了,只是满脸的错愕和做作的伤心。
江稚鱼无视,冷着脸看向门口。
李玉珠也来了。
比起萧谨周的衣衫整洁,李玉珠的髻有些乱了,唇上的口脂没了,衣衫的领口也敞开了些许。
先前为了替萧谨周挨的那半张脸已经消了下去,只有些红,看上去反倒越的惹人怜爱。
也怪不得萧种马兽性大。
江稚鱼心下微沉:难道萧谨周得手了?
“夫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李玉珠一看到江稚鱼,就忍不住阴阳怪气。
听到这话,江稚鱼心里一松,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点笑容来。
李玉珠被江稚鱼笑得头皮一麻,下意识躲去了萧谨周的身后。
江稚鱼也不在意,只看向萧谨周,掷地有声的道:“李玉珠借我用上一段时间。”
“要借玉珠?”萧谨周不解。
“借不借?一句话。”
“若是旁人,我自然不借。”萧谨周满目深情,“阿鱼开了口,我岂会不从?”
“我不答应!”
李玉珠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勾起萧谨周的袖子,娇声道:“公子,你怎么舍得我走?”
萧谨周想起方才指尖的滑腻,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留恋和迟疑。
“萧谨周。”
江稚鱼的声音更冷了,“不过一个丫鬟,你竟不舍得借我?”
萧谨周顿时回过神来,急切的解释道:“怎么会?阿鱼开了口,我自是没有不应的。玉珠,今晚你就随阿鱼回正香院,过几日我亲自接你进来,可好?”
“我不答应!”李玉珠一跺脚就要往外跑。
萧谨周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李玉珠:“玉珠,乖,听话。”
江稚鱼:“……”
站在江稚鱼身后的香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迟疑的问道:“夫人,当真要将李玉珠带回去?”
江稚鱼立时挺直了腰板:“必须!”
……
在萧谨周的竭力劝哄下,李玉珠终于松口跟着江稚鱼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眼泪汪汪的一步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
江稚鱼绷着脸,直到回到正香院,叫婆子落了锁,才猛地松了肩头。
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香车。”
江稚鱼回房拿了好多原身留下来的绣花用的花样,让香车拿上去找李玉珠:“今晚辛苦你不错眼的盯着她,务必叫李玉珠将这些花样都描出来。”
香车正色:“是!”
出于对香车的信任,再加上穿书后的这一通折腾,江稚鱼终于扛不住疲劳,倒头就睡。
再睁眼时已经天色大亮。
懵了片刻,直到外门传来刺耳的吵闹声,江稚鱼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下一秒,李玉珠推搡着香车闯了进来。
“李玉珠!夫人还在休息,你怎么能擅长?出去!”
“我不出去!”
李玉珠一把推开了香车,冲到了江稚鱼的床前。
熬了一整晚的眼睛红的像是兔子。
“都是你的错!”
李玉珠一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满腔的怨气和怒火顿时冲着江稚鱼去了:“若不是你昨晚非要带走我,公子怎么会收用了芋儿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