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写。”上辈子就是考完试后穿的,还没体会一下社畜的苦闷,又要重新开始学业,你真的很心累。
“……”斯库瓦罗很想说一通教育你的话,不写作业不好好学习,长大以后就会怎么样。
可他自己也不具备关于好好学习的说服力,思考了一圈,他们瓦利亚学习最好的居然还是列维。用列维做例子,那不是更显得学习没什么用了吗???
斯库瓦罗陷入自我怀疑中,原来养孩子是这么难的事情。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陷入沉默,趁着他没有盯着你的空当,你迅速换了一身衣服,拎着武器跑下去。
拉着斯库瓦罗的义肢摇了摇:“不想写作业了,我想学剑术,你能不能教我?”
斯库瓦罗看着自己的剑被你拉来拉去,剑刃离划伤你就差一厘米,吓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不教,你放开!”
“教我嘛教我嘛教我嘛——”你当作没听到,跟复读机一样在他耳边念叨。
相处这么多天,你算是看透了,斯库瓦罗的拒绝从来都没起作用过。只要你脸皮够厚,多说几遍他最后总归会答应的。
果然,斯库瓦罗挣扎了一会,骂骂咧咧同意了。他不知道从那翻出一把剑给你,这剑的剑鞘虽然老旧,但是看得出来材质昂贵而且保养得当。
“这是我以前的剑,你的身高用正合适。”
他是不是拐弯抹角骂你矮呢?你愤愤地哼了一声,将剑从剑鞘中抽出。这是一把十字剑,长度宽度和你以前在家族里用过的差不多,幸好不是细长的刺剑,否则你就抓瞎了。
你做了一个起手式,对着斯库瓦罗招招手。他颇为意外地挑眉,平时都是看你用那个形状奇怪的棒子,还以为你只会那东西。
剑这种东西门槛低,只要有手谁都能学个皮毛。但是再往后这就看天赋了。光勤奋还不够,你就是怎么都学不精的那类人,悟不出所谓的剑道。
看了一会斯库瓦罗的剑术,你又觉得你行了。然而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你的脑子觉得你会了,但手说不行。
你拙劣的模仿加上粗浅的剑术,很快就被斯库瓦罗打飞手里的剑,他义肢上的剑尖抵在了你心口,再进一步就要刺破皮肤,真是恐怖的控制力。
斯库瓦罗收回手,语气十分嫌弃:“别白费力气了,你练不好剑。”
你本来准备主动放弃了,但你可以说自己不行,别人不能说。你追上去抱着斯库瓦罗的腰:“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斯库,求求你了~”
你为了不让他跑掉用了全力抱住斯库瓦罗,这就导致他不能单手把你的手掰开,只好先收起义肢上的剑。
金属即使在阳光下晒得温热,也不能替代皮肤的触摸。你感受到手背上陌生的触感,好奇地翻手抓住他的义肢,捧在手心摸了摸。
那种无机质的,荒芜的,令人诞生起一种深入骨髓的瘙痒感,是对这种仿生科技的恐惧,还是对人类无尽可能的期待。
你近乎贪婪地观察着这只机械手的每个细节,这个世界的科技是完全不同的科技,义肢的灵活度远超你的想象。
你好奇它能做到什么地步,你这样捏捏按按,会有触感回馈给斯库瓦罗吗?又或是更轻柔的抚摸呢?
柔软灵活的手指顺着掌根攀附而上,顺着指缝穿过、弯曲。你歪着头看向几乎被金属包裹住的右手。原来,和义肢十指相扣是这样的感觉。
斯库瓦罗第一次憎恨彭格列的科技水平这样高,强尼二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做多余的功能,义肢的敏感度调这么高,是想用来做什么?!
羞恼之下,他完全忘记了当初是谁为了更好的战斗,天天守着实验室门口,逼迫强尼二一遍又一遍迭代传感器功能的。
面对你晶亮的眼神,斯库瓦罗眼神晦暗地用义肢盖在你的脸上,用了点力把你推开,周围馥郁的奶香味才散了散。啧,这是谁买的牛奶,难闻死了。
“要来就去把剑捡起来。”斯库瓦罗手里的剑再次弹出,剑尖朝你点了点,以防你再毫无顾忌地扑过来。
“好嘞!”
“……”
“……”
十分钟后,你和斯库瓦罗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你无辜地对他眨眨眼,轻轻用手指把第十次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剑身推远了一点。
斯库瓦罗看你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了,你是他见到过的水平最次的剑士,没有之一。
“你……有进步。”恕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想着以前杜尔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傻大叔,把他打到时是怎么说的。
太伤人了,这句安慰人的话比毫无天分还要难听。可是剑术真的很帅气,而且还能补足你在长兵器上的短板。
怎么办,放弃吗?可是就这个时期而言,斯库瓦罗应该是世界上最强的剑士了,他都这么说难道你要换一种兵器重头再来?长枪?或者找迪诺学鞭子?
你低头思考落在斯库瓦罗眼中就是,难过到自闭,说不定头发挡住的脸,正在悄悄掉眼泪。
哎,虽然你技术真的很烂,但是这一颗向着剑术的心情却很真挚。想他以前不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死皮赖脸地追着别的剑士切磋,一次又一次被打得爬不起来。
他一向欣赏这种拥有坚定信念的人,弱不是阻拦你走向剑术之路的绊脚石,如果你能够坚持,他会给你一个机会。
“我想到了!斯库,我想学那个,就咻咻咻,然后啪一下我就不能动的那个。”你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