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芙礼夫人的戒指黯淡无光,并无画中那晶莹的光亮。
沈确从衣缝中捏出一颗宝石。
那宝石和画上散发着同样的光。
她慢慢走向那幅画。
“接下来怎么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文兰焦急地在教堂里来回踱着步。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让苏洛和凯尔在今天最后一刻成为鬼队而得到驱逐,体验和夏天一样的痛苦,然后再想办法解决掉芙礼夫人,这是文兰原本的计划。
虽然和预期的方式不同,但那二人终是死了。
计划算完成了一半。
但剩下一半,如今看来似乎完不成了。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芙礼夫人死而复生的场景,文兰心中不由得涌着绝望。
庄园主人杀不死,任务便无法完成。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可这明明是她最后一个房间了。
结束了,就可以退房离开,就可以……
看着面前坐在长椅上同样满脸绝望的苏木,文兰脑海中浮现出女儿的模样。
文兰突然停住脚步,在原地思索了几秒,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文姐,你去哪儿?”
苏木的语气里透着担心。
“坐不住,怎么也得去想点办法。”
“等等。”
沈确轻声叫住文兰,视线依旧锁定那幅油画。
手中的蓝宝石借着夕阳与会,在画上晕着模糊的光。
画作右下角的落款,lt为了多恩gt,逐渐变得醒目起来。
“或许还有其他方法。”
沈确话音刚落,教堂的门被慢慢打开。
夕阳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芙礼夫人走了进来。
“我亲爱的罪人们,是来忏悔的吗?”
嘴角上扬着微笑,她在最前排的长椅上坐下。
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沈确看了一眼画作,缓缓开口,“格查尔鸟。”
芙礼夫人仍闭着双眼。
“这种鸟,生性热爱自由,哪怕不吃不喝都不愿囚于笼中。你倒是养得挺好的?”
“是啊……可她总归会饿的,也总归,会习惯的。”
芙礼夫人缓缓抬眼看向沈确,神色淡然。
“自由太危险了。我能保护好她。”
咔嚓。
门口忽然传来上锁的金属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门外一片火红。
本以为是天边烧红的夕阳,但阵阵焦味传来,让众人心里一颤。
有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