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总觉得让沈确独自去找芙礼夫人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我还是去看看吧。”
苏木立刻伸出手,一把拦住正要下床的文兰,眼神里满是害怕,“姐姐……”
“庄园主人那么疯,她一人儿哪能得行呢。”文兰脸上满是担忧。
“可是沈确姐姐也说了,‘你们一个受了伤,一个夜盲,来了也是帮倒忙。’”
苏木板着个脸,有模有样地学着沈确那毫无波澜的语气。
沈确的话糙理不糙。
文兰摸了摸自己的腰际。
通关剧场游戏时不慎扯伤,如今走路都显得蹒跚,更别说奔跑了。
她无奈地叹口气,重新躺回床上,“也不知道沈确有没有遇见芙礼夫人。希望没事……”
另一边。
沈确站在东塔四楼的尽头,看着对面紧闭的卧室。
本以为会有侍卫两三,再不济也会有仆人驻守。
但现在整个走廊却异常寂静,空无一人。
只有房间里偶尔传来翅膀的扑腾声。
沈确轻轻推开门,竟然没有锁。
她再次踏入芙礼夫人的卧房。
室内的烛光已全部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朦胧地照亮房间。
格查尔鸟静静地栖在笼中,对沈确的接近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偶尔转动着头,用乌黑的眼珠直视沈确,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当沈确的视线从鸟笼移开时,格查尔鸟突然在笼中疯狂地扑腾起来。
几根斑斓的羽毛从笼中掉落。
下一秒,格查尔鸟张开了喙,缓缓吐出了一枚宝石。
它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
叼着宝石,对着沈确不断小跳着,似乎在示意些什么。
沈确再次靠近鸟笼,轻轻伸出手。
格查尔鸟透过金笼,将宝石送在沈确的手上。
月色下,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
红中透着一些紫,又似乎有些金色的亮光,沈确竟一时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姐姐。”
清冷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沈确转身,只见芙礼夫人穿着一袭红色真丝睡袍,环抱着双臂,静静地注视着她。
沈确迅速将那小指甲盖大小的宝石塞进衣缝里。
她转过身,目光与芙礼夫人相对。
“你是来……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