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聯想,他迅讓自己恢復冷靜,只是那一絲餘韻還是讓他有些口乾舌燥。
尤尼西爾愛極了他這幅在欲。望中刻意保持冷靜的模樣,只覺得更想讓人扒開他的衣服,舔。舐他的皮膚。
他拉住李多司的手,幽幽地看著他,眼裡帶著深深的引。誘。
「我說真的,脫不脫水,你試試就知道了。」
李多司有一瞬間被尤尼西爾蠱惑了,待他的手觸到一點濕痕,他才及時清醒。
尤尼西爾看著他這幅樣子,臉上不停地笑,眼尾飄上的陣陣緋紅顯得他色。情極了。
「不行。」李多司抽回了自己的手。
「……」
「尤尼西爾,不要故意誘。惑我。」
他瞥了尤尼西爾一眼,面上一派正色。
尤尼西爾……尤尼西爾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恢復冷靜。
他不再說什麼,而是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向湖邊,身姿挺立地背對著他。
這讓李多司面上出現了一絲遲疑,想著自己是不是語氣太重了。
想了想,他決定哄哄他,便主動說:「尤尼西爾,你要不要睡帳篷。」
「不用。」
「為什麼。」他愣了一下。
「褲子濕了。」
「……」
看著尤尼西爾站得筆直的背影,他神情一頓,良久,他抿起了微彎的唇。
而尤尼西爾繃著臉看向前方清澈見底的湖泊,微垂的眼眸將湖裡的魚嚇得四處游散。
……
李多司沒有睡,他怕自己會在半夜發燒。
可即便如此,深可見骨的傷還是為身體帶來了不良反應。
有時候傷的重了,一怕失血過多,二怕傷口感染,這兩者往往都會帶來致命的危險。
他先前只止住了血,在感覺到自己頭腦昏沉,身上的溫度逐漸升高的時候,他脫下了外套,拿出了消毒噴霧。
這算是他的第二重準備。
如果傷的不重,那麼他可以安然度過,如果有感染的風險,他再使用消毒噴霧,強烈的刺激性也能喚醒他昏沉的大腦。
一層層解開身上的繃帶,解開最後一層的時候,強烈的撕裂感讓他疼的冷汗直冒。
最裡面的繃帶和滲出來的血液凝固在一起了。
從未經歷過這種程度的傷,即便他做好準備,可還是一時之間難以承受。
撕開的那瞬間,他幾乎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這讓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幫尤尼西爾清理傷口的時候,對方疼的幾乎要哭了。
消毒噴霧所帶來的刺激性真的很強烈,比剛剛傷口撕裂還要疼。
但好處是,李多司的大腦在疼痛中無比清醒。
他緊緊地抿著唇,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