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上楼,一路上凌然趴在温热宽阔的怀抱里昏昏睡去,自己一步路没走,已经安安稳稳被抱到了床上。
衣服鞋子都被脱了放好,脸和手也被用湿热毛巾擦拭干净,还被喂了大半瓶醒酒药。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甜,第二天快到中午才醒。
醒来之后脑袋倒没有什么宿醉的疼痛,可能跟床头的醒酒药有关,但是嘴巴和舌头……
凌然脸颊轰一下红了个彻底,跑到浴室镜子前照了照,还仔细伸出来舌头,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舌根,确定没有被亲坏掉。
明明已经醒了酒,但他像快被烤熟了似的,恨不能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怎么会又跟江先生接吻了呢,他昨天晚上应该没有情才对,不需要信息素的安抚呀。
凌然想不起来前因后果,找出来那支唇膏,厚厚涂上一层,这样像是就能掩盖掉enigma在他唇上留下的印记。
下午凌然和秦诚月一起去上班,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带了个口罩。
秦诚月凑过来要拉下来看看,被凌然防贼似的制止了。
“你要干嘛?”
秦诚月狐疑:“上班你带口罩干什么?”
凌然红着脸咳嗽两声:“我感冒了,咳咳。”
秦诚月:“你没有。”
凌然:“咳咳,真的感冒了。”
秦诚月斜着眼打量他:“被江总传染的?”
凌然:“>。
凌然:“才,才不是……”
秦诚月了然于胸,随后叹了口气:“我错了。”
凌然不解地看他:“诚月,你怎么啦?”
秦诚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昨晚他是犯了个弥天大错,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给他哥打出去那个电话,这样他哥就不会出现在聚会上,江总昨晚送凌然回家的时候也不会用冻死人的眼神看他。
秦诚月欲哭无泪:“我完了。”
得罪了顶头上司,等着完蛋吧。
凌然鼓励地拍拍他肩膀:“没事的诚月,你先告诉我到底生什么事了,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一定帮你。”
秦诚月觉得这话靠谱,抓住凌然双手使劲晃:“小然,真的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说了帮我的,不管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在江总面前替我求情,千万不要让他把我开了,我还指着这份工作拿朝廷赈灾粮呢呜呜。”
凌然只顾着安慰他,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求情,江总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没有犯不可饶恕的过错,他不会开了你的。”
秦诚月有点心虚。
挖总裁墙角,不知道算不算不可饶恕。
今天只用上半天班,时间都过得飞快。
焦点视线下期节目的选题已经基本定好了,凌然依旧被选为出镜主播,另一个定的是组里一个很有资历的主播。
下午组里开了个碰头会,简单商定了下节目大概内容,然后分工下去让大家各自准备。
凌然现在每天上班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充实饱和,埋头工作的时候,他能够完全沉浸其中,也不会再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江之屿给他的唇膏果然很有用,下午他就感觉嘴巴状态好多了,已经不怎么肿了,他便没再带口罩。
下班之后,秦诚月没让他加班,拉着他准备去医院再亲眼盯着他检查一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