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婚礼,梁栩生、陆洵大学时的舍友朋友几乎全来了,当晚就被安排在山庄主宅楼上的房间。
毕业足有五六年多了,这些曾经的老同学们如今分散在各地,忙于事业和各自的生计,要不是这场婚礼,真的再难相聚。
老同学们都很高兴,来得早的,下午仪式前就已经开始和梁栩生陆洵叙旧,来得晚的,晚上婚宴前也都到了,都和梁栩生陆洵喝了几杯,简单地聊了几句。
这群坐满一桌的男人们当晚都没走,留了下来,梁栩生陆洵也没走,酒窖挑了红酒和宴会上的啤酒饮料,上楼跟老朋友们叙旧。
大家都特别开心,尤其今天还是梁栩生和陆洵的婚礼,在几乎所有人看来,这是出人预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有人说:“大学那会儿总看你们黏一起,我们就猜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对。”
“梁栩生还不承认。”
“现在看吧,婚都结了。”
有人说:“陆洵那会儿是真高冷啊,谁都在他那儿得不到个好脸。”
“嘿,你猜怎么着,他能天天往梁栩生寝室跑,给梁栩生带早饭。”
……
梁栩生也反过来说他们:“老秦你好意思说陆洵吗,大学抄了他四年作业。”
“还有你、你,哪次游戏打不过去不是喊爸爸我捞你们。”
一群男人窝在一个大房间,喝喝酒、吹吹牛、叙叙旧,不要太放松热闹。
大家也聊起各自的情况:
“诶,我那破工作,不提也罢,天天被狗领导叼,之前谈的女朋友也吹了。”
“我倒是升职了,还不如不升,钱没多几个子儿,破事儿一大堆。”
“你们再不好都比我好,我之前肠子里照出来一个老大的息肉,还好病理没问题,那段时间我吓都吓死了。”
又聊起当年学校里的过往:
“我就记得那时候跟梁栩生、陆洵、老张一起打球,打得那叫个痛快,从晚饭后就开始打,一直打到夜里,我脚底板都疼得不行了,还在打。”
“北门的烤面筋我一顿能吃3o串不带停!”
“我们那时候食堂多便宜,我后来上班,一顿吃二三十,我都不敢想这一顿的钱放在学校食堂,我能吃得多好。”
大家还凑在一起捧着手机打游戏,就像当年在学校一样。
一群人热闹到凌晨两点多还在说说笑笑、吵吵闹闹。
后来都醉了,有几个能走的,起来自己回了房间,走不动的,索性就原地合衣躺下,还有人趁醉拉着梁栩生说胡话:“我真羡慕你啊,你班都不用上,想干嘛干嘛,不用为生计奔波,不像我。”
“现在又和陆洵结婚了,还有陆洵养你。”
梁栩生也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反过来拍那人的肩膀:“不同人不同命,我命好呗。”
那人笑骂了句,又打着酒嗝,红着脸,说:“你跟哥老实交代,你和陆洵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吧?”
“他天天有的没的就来找你,你也天天站在那棵树下面等他下课。”
“你还记得那棵树吗,梧桐,老大了,掉的叶子比我们脸都大。”
梁栩生:“废话,当然记得,那不是天热么,我不站树下面等他,难道站太阳下面等吗。”
过来另一个“醉鬼”,宣判:“你和陆洵肯定大学那会儿就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