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程遂耐着性子问她。
“要怎么弄?”
“我教你。”
林沚宁单薄地?‘哦’了?一声。
程遂引导着她。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
只有盖在身上的被子偶尔能看出两人隐秘的行为。
“还没好?”
“嗯。”
“要多久。”
“马上。”
“行了?没?”
程遂低头堵上她的嘴。
“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林沚宁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需要我礼尚往来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只好示范给你看了?。”
她威胁程遂说:“信不信我松手?”
“没事?。”他意有所?指地?说:“你舒服最?重要。”
林沚宁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像太阳彻底升起时融化的玻璃,到处都是斑驳又潮湿的水汽。
只可惜冬天的阿勒泰天亮得晚,程遂又把战线拉得很长。
太阳还没升起,蒙着水汽的窗户就要明亮透彻起来了?,是程遂用手指一点点地?刮下?水汽,让水珠顺着玻璃,源源不断地?往下?流,最?终汇聚在凹糟处,形成一小?片有声有响的水潭。
最?终,两人的声音在最?后一秒变得十分同步。
半明半昧的房间里,只有抽纸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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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热情后总有一段沉寂的时间。
又睡了?会,等手机闹铃响起时,两人才慢吞吞地?起床,去旁边的木屋吃早饭。
这顿早饭吃得格外尴尬,林沚宁只埋头喝着碗里的热奶茶,眼神从始至终都没往他那里瞟过。
程遂想说什么,也被她四两拨千斤地?囫囵带过。
这一带时逢旅游旺季,游客众多,背包客和滑雪爱好者?占了?大部分。
有两个背着雪具的人看见他们同桌而食,但是不发一言,还以为两人不认识,正巧周围也没有别的座儿了?,就问他们能不能拼桌。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对方没等他们回答,已经放下?雪具,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