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颗心都难掩兴奋的狂热,连灵魂都为之战栗。
前半生都极少有如此情绪激动的时刻,此刻她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谢逢青身上——
“嗯。”他笑了下:“其实,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他计算过无数次他们离开的场合,或难堪到一地鸡毛,或好聚好散到相忘江湖,或相敬如宾到让世人都想不起他们曾有过一段夹杂着利益的婚姻。
“但我想过。”严知希高兴道:“我从未爱过任何人,只有——!”
还没尽完的告白被男人轻柔吻过,细密吞噬,咬着她的唇舌轻咬,严知希瞪大眼睛。
距离之近,她能看清男人闭眼吻上来时,他轻轻颤抖浓密的睫。
他从未主动吻过自己。
这个吻炙热而强势,偏生谢逢青仍在隐忍克制,严知希此刻不知,倘若他真的不再克制,这份感情该有多么波涛汹涌。
严知希忍不住闭眼,攀着他的肩膀,在天际泛蓝银辉璀璨之际,回应着他气息滚烫的吻。
天际再次炸开盛大浪漫时,严知希被吻的脸色泛粉,水眸湿润。
男人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绯红,气息滚烫,低声哑问:“接受得了吗。”
“……”严知希很轻,甚至带着点期待的嗯了声。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不是简单的亲吻,更是问她,他主动倾泻的情感吗,可以承受的住吗。
“身体有不适,要告诉我。”谢逢青眼中含情,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手指颤抖、心慌恐惧、呼吸不畅——”
这个角度,严知希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正经的事。
她只能看见他薄唇微张,湿润,形状完美,非常性感。
——谢逢青看出她压根没听。
等严知希等来第二个吻时,她脑海中那个念头愈发强烈,令她忍不住回应的要很热情一点。
她好像,真的得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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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集团高层洗血愈演愈烈。
长达整个新春的权利纷争,落幕的悄无声息。
谢逢青不断纵容膨胀谢家人的欲望,引导几方自相残杀,甚至将最尖锐的那端指向谢徽柔,毫不留情的清理谢氏异党。
以至于谢徽柔不可置信的问他,小青,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姑?
谢逢青没有多说,是许空留下,以最官方的语言阐述生意场上的话术,不夹带丝毫个人情感。
两人最后一次单独见面,是在谢老爷子的坟前。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谢徽柔一身庄肃黑裙,皮手套紧裹,面纱遮住她近日憔悴,再不见往日温柔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