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一点一点,慢慢的扭过头去,在他看到武器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谁做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贴在他的后颈处,幽蓝的双眸内蕴含着深渊的力量,他唇白如雪,满面冷汗,浑身染血,纤细的双手却死死的攥着剑柄,任由灼热的温度将白皙的皮肤烫出一个个水泡。
贯透身体的枪伤在他的右腹部留下一个硕大的洞口,鲜血不断地留出,他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气息平稳得如同前几日,那时的他手握权杖,坐在长桌之后,八风不动,三言两语就能打探到事件全貌。
“夜枭先生……”阿普斯贴近他的耳朵,悦耳的声音此刻如同来自恶魔的低语,“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
我是……自地狱中走出的幽魂……
即便撒旦亲至,也休想让我低头。
我承认我是个不称职的作者太太,给我的宝总要安排那么多的崎岖坎坷,我顶着锅盖坐在这里了,能看在马上的红包轻点打吗?(摸摸泪眼)
第56章鲜血
阿普斯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忆起罗斯庄园的事了。
韦恩家每天热热闹闹,男孩子过2个就可以为了某个幼稚的理由分分钟可以开展一场pk,还要拉上他做裁判;女孩子们则悠闲看戏,时不时背着阿福开个小盘,还要拉着他做模特,研究时兴的服装和彩妆;阿福会姿态优雅的站在一边,给家里的每个人准备一份香浓的红茶和阿福特质小饼干,装作不知道几个孩子底下的小心机;布鲁斯则会利用自己难得的悠闲时间,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放任他们疯玩,同时还会以自己“流连花丛”的眼光,给女孩子们提供建议虽然总是被鄙视就是了。
如果赶上天气晴朗的时候,在午后他们就会在韦恩家后面的花园里铺上垫子,阿福会像变魔术一样端出许多三明治,还会给阿普斯端上一杯鲜榨果汁,几个男孩吃着吃着就会跑到家中最老的那颗大桦树那里叠罗汉,阿普斯则把达米安养的小动物都带出来,后院里就会到处都是小动物跑跳的身影,他偶尔还会俯身到小动物身上,跳到女孩子怀里,再脱身出来,让女孩子被毛茸茸包围。
如果男孩们玩得太疯了,布鲁斯就会出声阻止,不过男孩一般不会听他的,这时就需要老蝠亲上线,铁拳一出,再皮的也会老实。
不过阿普斯是不会有这个“待遇”的,老蝠亲只会摸摸阿普斯的小脑袋,让他把小动物带回各自的居室,无视自己身上因为某只小孩玩得太疯沾染的各种毛毛。
除了韦恩家日常的生活外,作为义警的时候也很充实,他总感觉自己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每天夜巡和日常监控时也总能现新的问题,一次小型的交易,一个不起眼的喽,一家刚刚开立的小公司,往往背后都有纵横交错的关系网,也经常是某些巨大阴谋的前哨站。
阿普斯擅长的就是以一推十,他也最喜欢这个,通过不断的探索这些细小的触角,借此现层层根脉后的主干脉,最终现其最终供血输氧的对象,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捣黄龙。
这是他的定位,也是他的主要工作。
蝙蝠家族的新义警蓝喉鸲,是个不会放过一根头丝的狠角色,他的敏锐能够抓住你行走过的那缕风,他的双眼能看到你扬起的那粒尘。
这是哥谭黑白两道对他的共同评价,也是对他的最大褒奖。
他每天都在忙碌,有干不完的事情,忙着成为义警,忙着陪伴家人,忙着过普通的生活。
这是在他过去18年的生命中都不曾有过的日子,美好的像个幻境。
自他被卓科尔自培养仓中培育成型以来,他就不曾有过一刻安眠,他必须更加“有用处”,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活着。
可他从来不知道活下去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满足斯莫尔罗斯和他手下那永无止境的邪念?还是为了证明卓科尔曾经的设想是正确的?
如果他的存活只是为了证明人性的极恶以及放任人的欲望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么他应该和他的同伴一样长眠地下,这才是证明的最终结果。
所以,他的存活到底是什么?
曾经的菲诺,即便仰望,也只能看见铁灰的墙壁和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活下去的道路那么艰难,死亡显得过于容易,那个时候,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似乎只有“活着”这个词语。
现在的阿普斯,已经拥有了“家庭”和“家人”,即使是遥远的星辰,只要他伸手,也有触碰的勇气。
他早就不是那个行走在漫漫黑夜中的独行者,每天清晨睁开眼,都是崭新的一天,他已经不需要一个目标就可以好好地生活,他也已经实现了布鲁斯曾经对他的期望,享受每一天。
罗斯庄园的一切好像是久远的噩梦,是不刻意提及不会回忆的深久记忆,他们已经化为尘埃,不会再伤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