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让棠溪城听得皱眉。
他来不及细想,便见棠溪犰手握成爪,半兽化的向他攻来。
他连忙将身一躲,心里也恼了几分。
简直是胡闹!
兽化乃是抵御外敌或者捕捉猎物时所用。
在族内争斗,大家都不会利用兽化来攻击对方。
因为那是一种极其挑衅和不友好的决斗方式。
但棠溪犰却似乎并为此感到半分愧色,他看着哥哥狼狈的躲避着,心情愉悦了几分。
“哥哥可莫要大意轻敌了。”
棠溪城目光沉沉的看向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弟弟。
他不再收敛,随即也半兽化的迎了上去。
但棠溪城毕竟是一族领,早已身经百战。
不过几个回合间,棠溪犰就再一次落了下风。
他颇为狼狈,单膝跪在地上,身上多处伤口,大小不一。
阿瑶站的有些远,听不大清那边说些什么,但根据局势,也看出来棠溪犰似乎撑不住了。
花生早有预料一般,撇撇嘴。
“你看他们打成这样,这又是何必呢。我有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不如你把他们都收下算了。”
阿瑶早已习惯了花生的疯言疯语,沉默着走上前,想要给两人看看伤。
几乎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只见一抹冷光从棠溪犰的袖子里飞出,直奔向棠溪城而去。
阿瑶暗道不好,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棠溪城闷哼一声,随即不受控制的咳出一口黑血来。
他强撑着单膝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棠溪犰。
“你没事吧?”
阿瑶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她胡乱地在棠溪城胸口处摸着,不多时,便摸到一根有些黑的银针。
似乎扎得并不深,她手里暗暗用了些力道,便将那银针拔了出来。
但棠溪城反而因为这举动,又咳出了一口黑血。
这会儿,连嘴唇都有些乌。
这是。。。。。。中毒?
阿瑶有些不可置信。
而身后忽然又传来噗嗤一声。
那声音似乎有些像利刃刺入肉体。
阿瑶回头望去,只见棠溪犰手里握着一柄匕,那匕的一端已经刺进腹部一半。
血水顺着匕那端往外淌,不多时,地面上就汇聚成了一小摊。
阿瑶心里一惊,“你疯了?”
哪有人自己捅自己的?
棠溪犰却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他唇色白的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撒手离去。
但那双极具侵略性的墨绿色眸子却一瞬不眨的盯着阿瑶。
“阿瑶,你救我,还是救他?”
疯了,都疯了。
阿瑶一霎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不可理喻。
他变得陌生起来,不再是阿瑶记忆中的那副模样。
“阿瑶。。。。。。”
身后的人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角,强撑着给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阿瑶回头,便对上那双幽深又复杂的眼眸。
半晌,她垂下眼帘,站了起来。
“抱歉。”
她说道,然后在他执着的目光中走向了棠溪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