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难得一噎。
他本意是提醒一下,哪知道南依答应的这么快?
“这……我也不知道取针的顺序,要不还是您来吧?”
该不会是,南小姐故意报复他的吧?
南依挥了挥手,走向茶桌,“随便随便,没有顺序,不影响效果。”
管家见她茶杯都端起来了,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班老爷子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醒了过来,把管家吓得差点跪下。
“怎么是你?”班老爷子迷惑。
南依闻言挥挥小手,“我在这儿呢,有点累了。让管家帮我取一下针。”
管家松了口气,可真是怕了南小姐了。
班老爷子无所谓地笑了笑,在管家的帮助下穿上衣服。
“今天真是劳烦南小姐了。”
“这次是对您上次帮忙的报酬。”南依事先说明,她可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南萧保研名额能这么快确定下来,老爷子功不可没。
当时,如果没有汉大校方及时出通知,恐怕事情也不能那么快解决。
所以,她在一开始就找机会,给班老爷子了消息。
既然他都办了前面,后续当然也是班家来扫尾。
班老爷子和蔼地笑着起身,“南小姐妙手回春,只是不知老头子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替我医治?”
南依装傻道:“我不是已经帮您针灸过了吗?”
“南小姐何必明知故问?”班老爷子在她对面坐下,拿过茶具开始泡茶。
“只要南小姐能够为我医治,不要一年,半年时间就足矣。
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一定竭尽全力满足。”
“哦?”南依扬眉,“就算要半个班家也可以?”
管家惊讶,正要出声。
却听班老爷子笑道:“就是整个班家送您又何妨?要知道,早年间我班德润也是白手起家。
若是儿孙争气,哪怕家徒四壁也能累积千金;可若他们好逸恶劳、不堪造就,就是金山银山也留不住。
反而成了祸家之源,到那时,这些财富成了催命符。”
南依表现得很诧异,“很少有人能像您这样通透了。
不过,道理大家都懂,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说。”
班老爷子半点都无不愉之色,依旧从容地点头。
“我班德润言出必行,相熟的人都知道。
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南小姐的一个笑话,自然不必太当真。”
南依未说对,也没说不对。
反倒说起:“您就没想过,我的本事没学到家,治不了您的病?”
班老爷子当然想过,他也有很大的概率是在赌。
赌南依能治!
梵林会议室。
南爸现在上面,将目前手中进行的项目,有条不紊地讲述出来。
讲完后,看也不看位的谢其琛,径自回到座位上。
会议室一片寂静。
谢其琛俊眉高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报告有误?怎么南绍义与资料上的介绍,有点不一样?
他阖上文件夹,沉吟半晌,“南绍义是吧?”
会议室只听得见,他低沉的嗓音,莫名给人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