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陈少爷还是先操心自己为好。”
“行!我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没事找事做!”陈祥撇撇嘴,“你顾好自己呀,我爸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发了一顿大脾气,我被禁了足,你要有什么,我可救不了你!”
“挂了啊!我明天还要早课!”
他算是争气似的特意率先季知书一步,挂断了电话。
季知书淡淡的一笑,他的身上甚至沾染了一些时庚身上的味道,闻着依旧让人清心。
过往
季知书的交际圈很小,从前是绕着季家,现在是围着时庚。
他对于自己的定义从来都是一个附属品,一个随时可以平替的物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彻底的走进谁的生活,更未想过会在谁的心里占据位置,就连他自己的心门向来是层层铁链加固紧闭着的。
但是自从跟在时庚的身边,对方的一些所作所为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一大早,季知书被敲门声叫醒的,受过去失眠的影响,他从来没有设闹钟的习惯,而随着在东吾居的长住,他的睡眠质量改善了不少。
但是在季知书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时候,是不太想清醒的。
“时先生?”他刚睡醒的时侯声音还有些沙哑。
时庚扫了他一眼,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像是很乐意瞧见季知书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多看了几眼,然后说,“昨天就和你提起过的,医生到了,要空腹做个检查,所以才提前叫醒你你,你先去洗漱吧!检擦完再用早饭。”
“好。”季知书愣了半响儿才回应了一声,见时庚没什么要说的就飞快的关上了门。
每次看见时庚,对方似乎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可问题他本身又像一个行走的衣架子,笔挺的身材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总裁走进现实。
可是他的叫醒服务,季知书不想恭维,甚至觉得无比的违和。
季知书有时觉得自己和他就像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他慵懒,散漫,不拘一格。
而时庚是一个标准的社会精英,做事谨慎,自律,行动力强悍。
两个近乎性格相反的人走在一切却没有掀起什么火花。
时庚似乎从未在他身上挑过毛病。甚至还会刻意迁就于他。
真奇怪。
季知书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他似乎期待着这份关心,但又同样畏惧着,他藏匿的纸壳像是被对方一点点扯开。
时庚决计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季知书面对他热清的关心也没有任何推搡的理由。
没等他怎么准备,他就已经被时庚强硬的摁在了沙发上,接受着私人医生从头到脚的检查,甚至还抽了血,能在家里做的一样不少,在对方的手摁压在腹部的某个位置的时候,季知书的牙关忍不住冒出一句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