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滚带爬过来就把哨子踹的老远,哨子喷出了一口血。
“你个混账!老子天生最烦你这种说到做不到的人!等他醒了,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
哨子擦擦嘴角的血,踉跄着走过来:“大当家,这人不是一般人,万一招来朝廷的人剿匪,咱们可怎么办呀!”
“那……那也……”大当家是个大老粗,这些年全靠哨子出谋划策,一时也懵了。
哨子道:“大当家,咱们先把他绑回山寨,从长计议!更何况,咱们兄弟都大半年没见到荤腥了,就这么把这么大一匹马放走,兄弟们寒心啊!”
大当家被哨子说动了,看了看躺地上昏迷不醒的楚祯,一咬牙,道:“带人带马,回山寨!”
大哥
浑身和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楚祯在剧烈的痛中苏醒过来。
入眼的是破旧的柴房,和屋外热火朝天的烧火做饭的声音。
楚祯一下子想到林壑送他的马,下意识挣扎,却被身上有一指宽的麻绳死死困住。
屋外的马匹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仰天嘶吼一声。
土匪们立刻喊道:“喊什么!要不是大当家不让,你这畜生早进我们肚子里了!”
楚祯瞬间安下心来。
大当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你!怎么的,不满意我的决定?!”
“不敢不敢,小的错了!”土匪连忙跪下。
“哼,滚!哎——把门先给我打开!”
“是,是是。”
火把的亮光闯进柴房,楚祯眼睛适应了黑暗,猛地一见亮,刺的他张不开眼睛。
大当家以为楚祯还昏着没醒,命人给楚祯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凉水。
寒冬腊月,楚祯穿着本来就单薄,他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见楚祯“醒了”,大当家理不直气也不壮,掐腰装模作样说道:“虽然!我答应了你放了你和你的马!但是!我们弟兄好久没开荤了,我可以放了你,马不行!你要是识趣,我这就放你走!”
“马不可能给你们。”楚祯哑着嗓子说到。
大当家“哎呀”一声,“你这小白脸,给你台阶都不知道下,一匹马而已,怎么的,金子做哒?!比你小命儿还重要?!”
楚祯缓缓抬头,道:“马,你们休想留下。”
话音一落,楚祯右手已经挣脱出绳索,刚要出手袭击大当家,突然一人来报。
“大当家不好了!南寨的人冲咱们放话了!”
“说什么!”
“说……说……”
“再不说我拿马粪塞你嘴里!”
“说,说大当家你没能耐,还霸着山寨不让出来,还说咱们兄弟都饿的面黄肌瘦了,不如去他那儿,吃饱喝饱。而且咱们寨子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大当家气急把那小兵揪着领子给提溜起来了。
“已经有好多兄弟都跑了!说你抢了匹马也不敢杀,是、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