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旸终于反应过来了:“啊。”
能看到热搜的就得能刷微博,能刷微博的必须要属手机党。他刚才说漏嘴了。
“嘘你小点声,我笼统也就带了八部,已经被没收七部了,这是最后一部。”
男孩子亮晶晶的眸子近在咫尺,像是装满了艳羡,薛义旸忽然觉得脸热,他有些做作地清了清嗓,压低音量道,“想玩不?我借给你啊。”
沈簌自己就一部手机,是原主的,穿书之前在进大厂时也带了好几部藏身,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会多备几步,但是没用,他那时期抓地很严格,带几部没收几部,搜行李箱和包的时候全被抓包,无漏网之鱼。以至于这次也没想到多备几台,认为反正都会被没收,再有的原因就是没钱买新手机,直接开摆,没想到还真被薛义旸藏好了一部。
有手机,能上网。试问这对几个月都不能上网冲浪的他们来说是多大一个诱惑力?!
见沈簌点头,整个人的兴致都高了些,薛义旸笑了笑,十分好说话:“等一公录制完今晚回寝室我就借给你玩。不过你得藏好了啊,大导师隔三差五老查我们寝。啧,太危险。”
“我也要!”前头洛忻淳听了,趴过来:“我都快不记得手机摸起来是什么个触感了,快快,小簌后一个是我。”
薛义旸:“一边玩儿去,谁说要借给你了?”
“”这待遇差距。洛忻淳沉默地垮下脸。
他幽怨地盯了一会儿薛义旸,眼珠子来两人之间咕噜地来回转,继而对沈簌道,“小簌,这逼是不是喜欢你?”
薛义旸:“!!!”
洛忻淳说得太直白,薛义旸直接僵住了,沈簌也是一脸懵:“啊?”
“他只肯借你不肯借我,不是讨厌我,对我有意见就是喜欢你!”洛忻淳有凭有据地说完,又哼哼道,“可惜啊可惜,我们小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大导师——就是我们小簌喜欢的人,小簌都为人兀自黯然神伤呢。经过上一次晚上的对话洛忻淳敢笃定,小簌是个专情专一的人,他的心里只有傅大导师。
不过这些洛忻淳没说出来,他说的是:“薛义旸,你没机会的,你放弃吧。”
神经病。
薛义旸先是没搭理他,而后回味了下他的话,越想越忍不了,皱皱眉道:“我不借给你就是觉得你欠了,我们熟吗?我干嘛要借给你?”
“行啊,不借是吧,就偏心是吧。”洛忻淳大喊:“看我不向节目组举报你!”
洛忻淳自己手机被收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拖人下水。
“存心找抽是吧。”薛义旸真他妈的服了,“行行行后天借你玩儿。”他正了正色,补充,“还有,其实我不是讨厌你。”
“哦吼?”洛忻淳脸色好看了点。这还差不多,大家室友一场:来,夸我,使劲儿夸我。
就听薛义旸神秘兮兮地接着往下道:“我是恨你。”
洛忻淳:“”
洛忻淳哦了哦:“那你恨小簌吗?”
薛义旸笑得欠扁:“不啊,我为什么要恨他,我喜欢他还来不及。”
“靠你个狗我就知道你对我家小簌图谋不轨!”
他俩一直在吵,从头吵到尾,车厢里全是他俩的声音,引得车厢里其他人频频侧头。
就当洛忻淳声嘶力竭地喊完这句,沈簌彻底麻了,默默起身想去后座坐会儿放松下耳朵。
专车门在这时合上了,连带着隔着一百多米远的粉丝们的尖叫声一起隔绝在车门外。
最后一人踏步而上,沈簌抬眼看清楚来人,是傅灼枭。
沈簌刚离开座位,身体没站直,还维持微弯腰的姿势,旁侧有个学员原本在和同伴说话,看到傅灼枭,大喊了一声,动静一惊一乍的,沈簌有被吓到,自己把自己绊了下,失去平衡后往薛义旸方向扑过去。
从旁伸来一只手臂钳住他胳膊。
傅灼枭及时接住他,跟那时候一样,环住怀里男孩子的腰,手掌微微使力,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比那时候,动作更加轻柔。
淡淡的烟草气息狭裹而来,包围了沈簌,他侧脸贴着傅灼枭肩膀,入眼的便是那从衣服领延伸出来的锁骨,再顺着往上,是因为说话而上下微微滚动的喉结,和线条清晰的下颔。
“小心一点。”声音通过胸腔传出敲击着耳膜,傅灼枭的音色听着比平时更沉。
沈簌没说话,他“咕噜。”
“?”车厢一片死寂,落针可闻,这声音就显得异常之响。
洛忻淳一群人盯着那抱——应该能说是抱吧,反正从他们角度看,那两人都快亲一起了!
洛忻淳被震惊地目瞪口呆,找不着北,几乎下意识问,“什么声音,谁打屁?”
不知哪位兄弟回他了一句:“谁他打屁是咕噜声?!”好险好险,差点当着大导师面说脏话。
沈簌觉得挺尴尬,他总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是从我喉咙里打出来的,是我在吞口水,我有这技能。这不就相当于把心思戳穿摆台面上了?
真是太害羞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可能被傅灼枭暗鲨让他误以为我还馋他的身子,还对他死缠烂打,那都不是暗鲨了,明着鲨!
对方撤了放在他腰间的手。站稳后,沈簌支起脑袋来,道了声谢,挎着个单肩包就往后座遛走了。
耳旁传来学员们的窃窃私语,听到有人很悄声地说了句“磕到了”,薛义旸蓦地回神,扭头看见沈簌已经在最后一排落座。
看到他换位置,薛义旸也想跟着坐过去,洛忻淳这逼崽子实在是太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