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台诗案生在1o79年,是北宋时期着名的政治事件。
苏轼在这一事件中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经历了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乌台诗案不仅涉及苏轼,还牵连了包括他的弟弟苏辙在内的许多其他文人。
苏轼最终被判流放黄州。
这一事件严重打击了他的政治生涯。
也体现了文学作品在政治斗争中的影响力。
《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是自张衡后在正史中第二个有传的科学家。
沈括自幼家贫,三十一岁才考中进士。
入仕之后便被荣华富贵所眩惑,竭力营谋进用。
苏轼是北宋文坛赫赫有名的人物,沈括对他心存嫉妒却无法越其地位。
于是他利用自己与苏轼的交往,收集了苏轼的一些诗作,将其逐加以笺注,附在察访报告里,签贴进呈,告他“词皆讪怼”。
别有用心地指控苏轼诗中讽刺朝政,为后来台谏官攻击苏轼提供了“工具”。
宋初,为了鼓励言谏,台谏官由皇帝亲自选拔。
因此台谏官地位较高,可以随时弹劾执政,久而久之,便成为毫无统驭的群体。
北宋时期的新旧党派之争非常激烈,以王安石为的新政派和以司马光为的保守派不断博弈。
当时的保守派中,司马光正在洛阳闭门撰写《资治通鉴》。
而王安石曾指责过苏轼是司马光反对新政的幕后智囊团。
加上沈括“讥讪朝政”的老办法可以故伎重演。
于是以李定为的台谏官,为了打击保守派的潜在势力,巩固新政派的既得政权,有计划地结伙陷害苏轼。
宋神宗接连收到了台谏们对苏轼的“控”状,这场出生入死的文字狱便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
1o79年6月27日。
监察御史何正臣先难。
上札论苏轼到湖州任谢上表中,有“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
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指为“愚弄朝廷,妄自尊大”。
接着是监察御史的舒亶。
进札子说“臣伏见知湖州苏轼进谢上表,有讥切时事之言。
流俗翕然,争相传诵,忠义之士,无不愤惋。”
这一段与何正臣互为呼应,以期激怒神宗,陷苏轼于“大不敬”的杀头之罪,用心非常狠毒。
紧接着是权御史中丞李定。
7月2日。
上札列数苏轼四大罪状,句句紧扣着苏轼怨望和谤讪的对象都是皇帝,富有挑拨性。
神宗果然被激怒了,下旨道“送御史台根勘闻奏。”
于是太常博士皇甫僎驰驿赶往湖州,逮捕苏轼到案。
苏轼5月2o日刚到湖州上任,7月28日就被御史台的吏卒逮捕解往京师,在任仅两个月又八天。
逮捕当日。
皇甫僎带了两个台卒直接闯进州衙,秉笏立于庭下,两个台卒左右夹侍,白衣青巾,顾盼狞恶。
全衙人心惶惶,苏轼是个文人,也没见过这种阵仗。
直到看到皇甫僎带来的台牒,现只是寻常的追摄行遣,只是皇甫僎故意那样威吓他们。
苏轼被绑了绳子带出郡署门,家人号泣跟了出来。
据说当时“顷刻之间,拉一太守,如驱犬鸡”,很是凄凉。
苏轼的妻子王夫人带着一家二十余口,前往南都苏辙家寄寓,苏轼身边只有长子苏迈跟随。
8月18日,始入台狱。
据说御史台的监狱非常狭小逼仄。
苏轼自己记述(《晓至巴河口迎子由》诗),住在里面,一举手,一投足,就会碰上阴湿粗硬的墙壁。
仰起头来,屋顶上开的一个天窗,还不到一片席子大,整个囚房,就像一口百尺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