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掀开门帘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傅淮州扯了扯门口的灯绳,昏黄的灯光瞬间洒满了整间屋子。
他往里走了两步,然后就看到林初鱼虚弱的模样。
傅淮州心下一紧,三步做两步来到床前,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傅淮州松了口气,然后试探着问:“去医院吧。”
她这个模样实在不是没事儿的样子。
林初鱼刚刚就听到他跟孩子们说话,这会儿他进屋了,她睁开眼,轻轻摇了摇头:“没啥事,我就是吓的。”
傅淮州疑惑,她当时不是在做被罩么,怎么就吓着了?
林初鱼也没让他想太久,“身体还是不好,最初是低血糖,后来老大给了我一块奶糖,吃了就好多了。”
“那吓着?”
林初鱼撇嘴:“做了个噩梦。”
她可没准备把这事儿憋在心里。
一个人心里藏着一件不能说的秘密心理压力对她来说刚刚好。
至于三个孩子这么大的事儿,还是交给他们亲爹操心去吧。
傅淮州没有因为一个噩梦就不重视,而是站起来,坐在床边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光滑的额头,小声问:“能说说么?”
林初鱼点了点头,把自己梦里的情景跟他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眼眶都红了。
“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的预兆?”
傅淮州听着她的话,随着她越说越多,眼神中墨色翻涌愈发澎湃,听到她这么问,瞬间收敛,声音温和地安慰她。
“是老天爷心疼你才给你的预示。”
他已经把整件事情串联起来了,也清楚这可能就是事情发展的另一种方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间的节点,轨道突然就变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眼中俱是化不开的浓雾。
是了,她来了。
至于她是谁,他不在乎。
要不是她,他们爷们的路就会跟她的梦一样。
他抱紧了怀中的人,语气坚定:“放心,他们三个我会盯紧,到了岁数就给他们扔到军营里。”
他就不信每天累得臭死,老三还有精力搞事情。
林初鱼:“……”
军队是你们家的托儿所么,什么臭鱼烂虾都收?
傅淮州低笑:“自然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收,所以从明天开始他们早晨起来就跟着我一起跑操。”
每天把他们的精力耗完,要是还有精力,那晚上再加一个晚操,反正不会让他们闲着。
原来是林初鱼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林初鱼听了这话立马从他怀里弹起来,看着傅淮州的眼神里满满的惊悚。
这是什么人间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