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易文脸上的笑骤然消失,理了理衣领,转身离开:“打扰。”
目送着他走远。
温篱悄然看了看游凛肃圈着她的姿势,打破突如其来的沉静:“我……做了饼干。”
游凛肃垂睨着她,无声示意:所以?
温篱想问问他要不要尝一尝。
不知怎么的,被他这么看过来,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踌躇了几秒,干脆直接拿起一块,缓缓往他唇边送。
又怕被人看到般,鼓足勇气加快了动作。
“游太太。”下一秒,游凛肃偏头,包裹着电流般的声音剐蹭在她耳边,字字清晰,“要喂就好好喂。”
第二夜
经他这么一提醒,温篱不得不抬起头,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驶向的方位出现了偏差,竟然差点戳到了他的喉结上。
她当即便要作势收回手:“对、对不起。”
只是动作刚一发出,手腕再次被游凛肃锢住。
他神情寡淡,脸上不见任何情绪,声音也似乎没有包含丝毫玩味的戏谑,让人根本无法将欲念二字同他联系到一起,但又毫无违和地散发着一股浓郁、诡谲且汹涌的侵略性。
温篱好几次被他健硕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压制,手指蜷在他肌肉迸实的胳膊,视线模糊间都曾看到过这般模样。
呼吸停滞了半秒,她出声道:“这……是在外面。”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在说什么啊。
她的本意是这里人太多了有些不自在,但这话太容易产生歧义了,不由紧跟着补充:“会被人看到。”
游凛肃睨着她,眸底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但又按兵不动般,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松开
温篱动了动手腕,不敢再提饼干的事情,想要趁人不备把手中的饼干重新放入自己的小餐盘。
一侧头,只见去而复返的云棠手里拿着个取餐夹,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别停啊,你们继续。”
温篱的耳朵“蹭”的一下窜红,素来清绝的脸上徒增了几分真实感。
云棠:“我打扰到你们了?”
温篱:“……没有。”
云棠:“我一走你们小两口就恩爱上了,早知道你们这么需要独处的空间,我就暂时不过来了。”
温篱解释:“……不是。”
云棠说:“行了行了,我都懂,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当电灯泡不道德,不是我的风格,我装完饼干就走。”
她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什么叫做言行一致。
从过来到再次离开,基本上没用多长时间。
速度太快,温篱甚至还没找到开口的时机,只能无声地看着她离开的步伐,望向游凛肃。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