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男人的手指掠过耳廊,荣惜只觉得耳尖烫,心跳本能加。
垂下睫毛,荣惜微微抬起脸,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然而,想象中的吻并没有到来。
宁慎只是抬起右手,将她勾在他衣扣上的头,小心翼翼地解开。
将她扶回轮椅,男人语气依旧平静。
“荣小姐该回房休息了。”
直起身,他抬脸看向从电梯间走过来的周砚青。
“送荣小姐回房间。”
向荣惜点点头,宁慎转身走远。
荣惜注视着男人渐远的身影,眼神幽怨。
这朵高岭之花,还真是难撩。
“荣小姐,我们走吧。”
按开电梯门,周砚青扶住她的轮椅扶手,亲自将她送回客房。
见周砚青离开,“伤残人士”荣惜立刻从轮椅上跳起来,抬脚甩掉脚上的高跟鞋。
什么国际大牌,才穿一天鞋跟就掉了。
高跟鞋在半空中翻个身,底朝上落在地板上。
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鞋跟,注意到鞋底一侧的异样,荣惜弯下身将鞋捡到手里。
断跟的高跟鞋一侧,有两道明显的划痕。
这鞋子是妈妈前几天去欧洲扫货买给她的,她从来没穿过,怎么会有划痕。
荣惜不用想也已经猜到答案——
鞋根断裂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担心宋雨桐私底下对她做手脚,上台表演前,荣惜仔细检查过二胡和琴弓。
没想到,这朵黑莲花,竟然把脑筋动到她的高跟鞋上。
“要不是这次随团实习,我都没机会上这种船。”
“是啊,谢谢雨桐,今晚请我们玩儿。”
……
房门打开,宋雨桐带着几个女生一起聊着天走进来。
荣惜踩着拖鞋迎过来,将那只断根的高跟鞋,伸到宋雨桐面前。
“你干的,对吗?”
宋雨桐眼底闪过慌乱的神色,脸上强装着淡定。
“你少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
“就是,荣惜,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
“你说是我们雨桐干的,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