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好奇卿山为什么带着面具,虽然不太礼貌,苏羽安还是解下了卿山的面具。
明显在解下面具的时候卿山的反应十分的大,挣扎但是无效。
面具随着苏羽安的手缓缓的揭开,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是狰狞。
一张脸都被火烧了,但是还是能够被火烧之前的痕迹惊艳到。
恨恨的看着安雅楠风“你当真想不起我是谁”。
安雅楠风仔细的回忆着,很熟悉但是很久了她是真的想不起来。
卿山红了眼,大概现在是有多恨,当初就有多爱吧。
“安雅哥哥,你可记得年幼时,年少时一直与你相伴的卿山”。
安雅楠风哦了一声,那都是不知道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她是模模糊糊的记得。
“我是记得我家老是收留着个男子”。
卿山听到收留两个字的时候,心依旧是如当初一样针扎了一样疼。
“收留我不顾外界的眼光和我娘亲父亲的阻拦,义无反顾的不要脸的在你家,只求你往后看我一眼,我打动了你父亲母亲求她们让我留下来嫁给你做夫郎,盼着你回来成婚,可你呢”。
安雅楠风是记得有那么会事来着,可是所有的事情她并不知情,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过是当初你们自己的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卿山被五花大绑依旧在与安雅楠风对峙。
竹鱼从隔壁屋子还在办好事的人桌子上顺来了瓜子花生,水果,端到妻主面前,化身吃瓜看戏群众。
卿山阴着脸“自古婚姻父母之言,我为你伺候了五年的父母你可有想过我”。
安雅楠风本来便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破事,现在春雨穿着这蚊帐一样的衣服,可怕他冷着。
语气也不耐烦了起来“你一厢情愿关我什么事,就为这事弄得老娘死去活来的那当初没看上你,还是我八辈子的福气”。
卿山受不住了,眼里的泪水在流可是腰背挺直,却没有哭腔“那你可真的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让我走,我走了,那一夜我家中遭贼人被人一把大火烧尽,你明明在,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救我的父母,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火烧死,我替你为你的父亲母亲尽孝整整五年,你如何能如此的冷血”。
“我一直惦记着,你也没想到我活的这么久把,并且还是一副年轻的样子,若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执念和恨意,说不定我早就变成老头子入土了”。
安雅楠风这才想起来,他家以前失过火,她也确实并非偶然出现,因为那火就是她放的。
那是她已经是选定的新任祭祀,卿山的父亲母亲却勾结外邦国家,给利用商人这个身份,在京城扎根做情报探子,当初也是新皇继位,搅乱了皇室,师傅便让她把它拔了。
但是她还是心软了些,她以为卿山还年少不知事,所以一念之差救了他出来,当然当中多多少少带着些他伺候她父亲母亲的缘由,也算是报答。
安雅楠风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我的错,若不是我心软放了你,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但是你还是走了你娘亲的路,实在是让人失望”。
这下真相大白,卿山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他怎么着都不会料到是这个后果,但是突然的他心里便轻松了,释然了,原来那不过是因果报应。
现在这一场也是因果报应。
卿山突然就笑了出来,一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被人压了下午。
苏羽安悄悄地挪到竹鱼的耳朵边说悄悄话“你说卿山是不是疯了那我这人皮面具怎么取下来啊”。
这到不是什么要紧事,只不过确实是难受了些,并且他和妻主亲近的时候看着安雅楠风的这张脸始终是不太想靠近,总有种不忠的感觉。
还是妻主的脸对自己的胃口,糯叽叽的就想要让人吧唧一口。
慈天瞳看着苏羽安平安也松了一口气,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又有些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插进去。
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却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开口十分的不自然和僵硬也没了以往的音量,有些虚“苏羽安你没事吧”。
以至于说悄悄话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慈天瞳所说的话。
见没人理自己,慈天瞳又觉得紧张感没了又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有些失望,那个女人根本就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
只能先默默的在一旁喝着茶水等旁边的两个人暧昧完。
等了许久才咬完了耳朵。
慈天瞳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话“事情结束了,晚上加餐庆祝,我要打鸳鸯火锅,都要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