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成?”
白根生连忙看向张老头,后者也是目瞪口呆云里雾里,毕竟他师傅教的不是这样式。
“必须成,爸赶紧的趁现在日头足捞出来还能散点煞气。”
……听起来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白根生朝着张老头点了点头,示意他下水捞。
“……”张老头犹豫了,毕竟不是按照他所学的法子,心里没底。
“张大爷没事~”知秋与他解释着:“我自这水塘里由死向生,有幸窥得一丝天机,这水里的东西倒不会作恶,只是怨气难消,您将这根麻绳绑在腰间保准没事,这可是件宝物呢~事后赠送予您,感谢您的相助。”
知秋将带有她丝的麻绳递给张老头,大约有五米长,和他那条掺有黑狗毛的麻绳差不多长,说不上来的感觉,看着不像寻常物件,莫非这就是他师傅所说的机缘!
张老头有点小激动,接过这麻绳不好大张旗鼓的细细端详,只是大致的瞧了瞧,外表和普通麻绳没啥区别,肉眼看着粗糙,摸上去倒很光滑。
既然拿了人家东西,就下水跑上一趟。
“行,我这就下去瞧一瞧。”张老头说着将船划到水中央,将绳子系在船头,潜了下去。
水不是很浑浊勉强能视物,游至两米左右,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具女尸。怎么就看出是个女的,原是穿着红色的袄子,黑色的裤子,头挽了起来,看头是位已婚女子。
游到她身旁没来及细看,将绳子捆在尸体腰间,一股无形的黑气瞬间被打散。张老头正要将人拖上来,谁知却如千斤重,一动不动。
绕着尸身转了一圈,竟现她脚下有根黑色麻绳,绳子另一端是个黑色的大铁盒,约莫3o*3o公分,怪不得拢不上来,看起来挺有份量,先上去再说。
张老头爬上船喘着气,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他们,他一个人是不行,得再来个帮手。
“只能等公安来,先回去吧!”白根生沉吟片刻,大手一挥,撤!
“行叭,咱们把大公鸡拿回去炖了,好久没吃肉啦~”
……离谱
白根生再三问知秋要她确定,问:“真是山上抓的?”
“对啊!白默可厉害呢!”知秋撸着它光滑顺溜的毛,洋洋得意的夸着。
大狼狗高兴的晃着尾巴,白根生看它那高个头委屈的往地上一坐,谄媚的模样没眼看。
这几年大狼狗是越长越大,站起来比知秋都高了,要不是打小就在家里长大,他瞅见都慌,是以很少让他出门,出门也必须让知秋看着,谁叫这家伙只听知秋的话,好在这几年一直很温顺。
众人正准备走呢,就看到白默冲着水里龇牙,汪汪汪的叫着,似是警告水里的东西安分些。
吠声越来越大,白默像是忍不了这挑衅,忽然跳进水里,没了动静。
知秋却是看得清楚,它正与一只黑猫对峙,水中的黑猫眼眸绿色,凶狠异常。反观白默被它抓的伤痕累累,仍不见半分气馁。
知秋示意老爸将之前的红色珠子丢进水里,霎时,这片水如同沸水灼烧着黑猫,令它痛苦难耐消失不见,而那女尸如同脱缰的野马向水面窜去。
女尸破出水面吓了张老头一跳,下意识的划着船将尸体拖到岸边。白默也紧随其后,嘴巴咬着一根麻绳游上岸,将身上的水珠甩干。
知秋往它嘴里不知塞了啥,它身上肉眼无法看到的抓痕快愈合。
…
这下好啦,水里面的东西都被薅上岸。
张老头拿着一块白布下船,将女尸翻了个面,瞥了眼心下顿时诧异,如此面熟,这不是北北村的王寡妇吗!
面容栩栩如生,衣物如新,指甲仍在生长弯曲且细长,他实在看不出掉进这水塘有多少时日,张老头疑惑,他可是从事这行已二十年有余,捞过的尸身何其多,就算是类似的竖尸也没她这样如生前般,大多都是惨不忍睹。
张老头心中虽多虑却也按着规矩办事,用白布将人遮盖,等待家属和公安的到来,顺手将那大公鸡扔进水里。
白根生也看到了心里有很多疑问,隔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还以为跟着汉子跑远了,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知秋没有过来看,她早知道是谁了。无非是用怨气还有她肚子的胎儿,吊养着这铁箱子的绿眼黑猫。
看来这幕后之人还是个有道行的,不可小觑,毕竟是书里的世间,有啥稀奇事不足为奇,或许这人还参破了天意呢,不必讶异。
这铁箱子里估摸就是黑猫的尸体,锁的还挺严实,虽然伤了它却没法取其性命,必须用吴翊琛的太阳真火才行。
欸,吴翊琛呢?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是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自吴翊琛听到南南村的消息,着急的往回赶,毕竟他与知秋还是有感应的,一对空桑铃,两个人各持一枚,所以能感知她的方位,以往试探多次都是空欢喜一场,这次却有了反应,是以他匆忙赶回。
顺着空桑铃的气息来到水塘,第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盯着面前的箱子,手托着腮认真的思考,看来是真的回来了,毕竟傻的时候只知道乐。
白默看了眼突然出现的人,哼哼唧唧的乘凉去了。
吴翊琛走上前,站在她背后问道:“想什么呢?”
?
谁?
知秋回头一看!
!
这人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