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逼的实在不行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咬着嘴唇,“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真的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
跪坐在地上,宝茜冲包青挑眉,蹲下来拿着那东西在她面前晃着,“你说说看,信不信我们自己定。”
“真不是我杀的,你们不会信的,真的不会信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哦?不是你杀的?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就算不信你也说说啊?不说我可一点机会都不给你了啊。”
网红张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铃铛又看看他们,得嗦着,最后嗷嗷叫唤,“真不是我杀的,是它,是那个乳钟杀的。”
宝贝自行车修理铺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屋里气氛有些紧张,蓝波查看着宝茜和包青的眼色,在厨房冲泡茶叶,还时不时的看向那个带着墨镜和围巾的女人,微微皱眉,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那个网红豆豆拘谨又紧张的看看四周,坐在凳子上,面前两个人死盯着自己,手都抖了,摘下墨镜,怯怯的没敢说话。
宝茜晃着手里的东西,“你说这个叫什么?”
“乳钟。”
豆豆偷看她一眼,又低下头。
“什么是乳钟?”
“就是一种很小的钟,我从老家带来的,我们老家那个村子是祖传做钟的,大到门楼几十人抬着才能上去的大钟,小到这种辟邪的乳钟。”
“你说它杀人?”
宝茜一脸不可信?
豆豆像是怕别人不信似的,索性豁出去了,指着那个乳钟,“那个,那个原来上面是有一幅画的。”
心里一跳,“什么画?”
“说不好,上面是个唱戏的,是个男的,拿着个柱子撞钟。”
她低着头,眼睛发直,像是在回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和王梅,就是王甜甜是老乡,都是株洲赵林村的,祖祖辈辈都是做钟的,可现在要这东西的越来越少了,村里越来越穷就靠种地了,年景不好,你们知道的,女孩子在村里不值钱,很早就要嫁人。
我当时不想嫁人,就偷着和进城打工的邻居跑了。可进了城才知道城里和他说的不一样。”
后来经人介绍去夜场给人当托,挣的也不多,还要被人吃豆腐,好在豆豆这人想的开,人一旦想开了就能混开了,她很会看人眼色,在姐妹中知道有直播这一说,就干上了。
长得一般可胆子大,签了公司整容出道的约,就坐上了主播的位置,只不过有时候在直播里要露点肉。虽然挣得也不多,也总比在村里强。
所以这个从小在村里不咋招人待见的豆豆过年回家的时候,很是耀武扬威了一把,让村里之前看不上她的姐妹们都大跌眼镜。
王甜甜原名王梅,在村里因为长的好看,不少小伙子追求,平时就不可一世。总是嘲笑豆豆土,这次看她衣锦还乡很是妒忌,他们那个村子比较闭塞,不懂得什么直播,说是有很多人在电脑上看,就以为是电视上的大明星了。
豆豆一回来,村里杀猪招待,说飞出了金凤凰。
她也解释不明白,乐得享受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就算在外面受多大委屈,回来扬眉吐气也是值得了。
“这乳钟是村里祠堂一直供奉的,谁也不知道干啥用的,就知道是祖传的,平时在老祖宗排位后面放着,也没什么人注意,谁也不知道是啥,我虽然回乡扬眉吐气了,可在城里,公司里其他姐妹都笑我土气。”
她摸着自己脸,“就算我把脸整了,他们也说我穿衣服没品位。我知道他们说我没文化,可我们村里那些姑娘可不读啥子书啊。”
说到这斜眼抬头看看包青,楚楚可怜声泪俱下的,“我挣得不多,这次回家花了不少钱,马上公司年会了,就想买个包,听城里人说古董值钱,我就我就。”
没说下去,眼睛转着,斜眼看包青,双眼水汪汪的,“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说重点。”
宝茜挑眉看那姑娘一直向包青放电,突然插话,豆豆一得嗦,继续道,“我就在走之前那天晚上顺手拿了,结果没想到被那个王梅看见了,她就威胁我要说出去,非要我带她进城当明星。”
豆豆在城里其实过得并不如意,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这个原本不可一世,现在又威胁她的王梅。
不过没办法,她只好假意答应带她进城,不过豆豆到底在城里混过的,心眼子多,出了火车站就把她甩开了,想着她找不到就回去了,没想到,这女的不仅没回家,还混成了网红,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们公司今年还花重金把她从别的平台挖过来了。
气的豆豆牙都痒痒。
王梅白日里装作不认识她,私底下支使她洗衣服,不然就打电话回家说她偷了祠堂的东西,并且威胁她要把她在城里的现状告诉家里。
说到这,豆豆似乎都不觉得害怕了,越说越气,“那个贱人,把我当老妈子使,还真以为自己是明星啊。”
说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抬头摆手,“我真没杀她,真没有,我是动过这个念头,可我也要有这胆子才行啊,那天我约她打算摊牌的,她也说了,只要我把从祠堂偷的乳钟给她,她就放了我。我实在受够了,她简直就是个女表子。
回去时候我越想越气,就想把乳钟偷回来,到时候打电话回老家说是她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