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对于白南的挑衅,廖英杰独目暴出凶光,稍稍往前递了递刀子。
虞莜打了个哆嗦,攥住大氅的指尖发白,颤声跟他打商量。
“诶,我有点冷,太子过来怕还要一会儿,不如上车里等吧。”
玄天卫近一步紧缩包围圈,明晃晃的火把聚拢一处,照得四下亮如白昼。
虞莜的兜帽跌落,白生生的小脸被火光映得艳若桃李,在廖英杰瞧不见的角度,那双氲着春水的杏眸乌黑剔透,丝毫不见惧意。
廖英杰带着她移到轿凳前,梅染死死拉住大氅一角,满眼慌乱。
“你、你千万别伤了公主……”她苦苦哀求,“公主,让奴婢来替你。”
廖英杰抬腿朝梅染踹去,“滚开。”
“别动她!”虞莜蓦地提了高腔,根本不管颈上的刀,拿身子挡住梅染,“想我配合,就别动我的人。”
廖英杰赶紧把刀挪开些,眼下这种情况,公主在他手里或死或伤,下一刻他就会被这些人剁成肉泥。
冷哼一声,几乎是拖着她,一步一步倒退着上了车辕。
人刚站到高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仿佛自天外而来,三棱铁箭转瞬即至,扎上廖英杰的侧颈。
箭羽强劲的势头,扫过虞莜挽在脑后的云鬓,青玉簪当即碎裂,一头青丝如瀑,倾泄而下。
颈上传来一阵刺疼。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预收文《谋妻》
温柔前夫为爱疯批
成亲三年,阮柔和沈之砚相敬如宾。
家中婆母轻视、妯娌排挤,是他一力回护,在外宴饮替她提裙挽发、挟菜挡酒。
京城人人都道,阮柔嫁给清风霁月、温润儒雅的状元郎,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唯有沈之砚一人知,阮柔心里藏了别人,温婉笑意中掩埋苦涩与相思。
直到三年前折戟沉沙、边关阵亡的翟天修死而复生,风光回朝受封,那日接风宴上,沈之砚见到妻子眼中的欢欣,才知她真正的笑,是这般娇俏妍丽,如最皎洁的明珠。
原来三年来,是他令明珠蒙尘。
顶着凄风苦雨,沈之砚在竹屋外站了一夜,听见里面的女子说:
之砚禀性良善、为人大度,定会答应与我和离,到时你再来下聘。
他回去后大醉三日,果如阮柔所料,写下和离书,放她自由身。
阮柔归家,与翟天修的聘书前后脚到来的,是阮家通敌叛国、抄家流放的圣旨。
发配路上,沈、翟二人赶来时,见到的只有阮柔已然冻僵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