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回忆了一下霍晓额头上的红肿,笑了,“没有吧。”
一个脑瓜崩儿,不算打吧?
沈行知顿了顿,“他嘴确实欠。”
“我知道。”姜澜勾着唇角。
简单收拾了一番,姜澜从床头柜上拿了药过来,打算晚点让沈行知吃。
沈行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倒了杯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是不是挺没劲的。”
“什么?”姜澜转过身来看着他。
“公费旅游啊。”沈行知喝了口水。
他看着姜澜,脑袋笨重的不想思考,胳膊和腿儿都实实在在的都懒得动弹,好端端的一个‘公费旅游’就这么白费了。
姜澜愣了愣,歪着头思考两秒,他看着沈行知突然笑起来。
后者琥珀色的眸子不似平时精明,微眯着的模样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反而让整个人看起来更添了几分不清醒的迷糊。
可可爱爱的。
沈行知嘴唇微抿,莫名羞恼,“笑什么?”
姜澜笑够了,坐到沈行知旁边。他扶着沈行知的肩膀,表情逐渐凝重,“真的烧迷糊了?”
“滚啊。”沈行知微眯着眼瞪他。
“这个房间就两个人,”姜澜说,“我,和你。”
他靠近沈行知,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单纯想来旅游的吗?”
沈行知躺倒在沙发上。
姜澜垂下眼。
跟沈行知比起来,他睫毛不算特别浓,也挺长的。平时唇角往上一翘,笑起来的模样明媚又阳光,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姜澜那双黑亮的眸子上,跟满载着星星似的闪烁。
眼睛亮起来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沈行知也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
姜澜几乎覆在沈行知身上,修长的身躯完全盖住沈行知,光线被他挡住大半。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姜澜的睫毛垂下来,眼底黑漆漆的,总感觉压抑着什么,有点儿冷,有点儿凶。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道。
“还能怎么。”
沈行知单手揽着姜澜的脖颈,手指轻轻揪扯着他的头发。
这个眼神……
可能是发烧烧迷糊了吧。
沈行知喉结上下滑动两下,没有感到任何危机感。他白皙脸颊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挺突然的,挺突然的就爽到了。
“当然是不想说话。”沈行知说。
沉重无力的四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沈行知硬是两手都攀上姜澜的肩和脖颈,和对方压抑着不明情绪的眼神对视。
沈行知偶尔能察觉到姜澜那种道不清的情绪,刻意隐忍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他本身并不是一个隐忍的人,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办的事情一定是有把握的,能办迟早要办,从来不懂什么叫做隐忍。
姜澜不一样。
一直都跟别人不一样,不论是想法,还是作风,他跟同龄人比起来,总是最独树一帜的那个。
沈行知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