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想来这里?要不是老家遭了灾……。”
喜月哭成泪人,哽咽着说不下去。
这把赵春兰心疼的,红着眼搂在怀里哄:“我家小姑子从来没跟人争过嘴,还不是你们欺人太甚。”
徐氏说和
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对铁头一家的为人,自是清楚。
见喜月哭的委屈,都生出同情,纷纷直言道:“人家要种地,你家就该把花生收掉。”
“本就遭难过来的,何必再为难人家。”
……
宋常富姗姗来迟,狠狠斥责铁头一家:“都是庄稼人,都是为糊口,你们咋好意思为难人家?”
“明儿一天给我把花生收了,后天把地还给人家。”
他是里正,铁头一家不敢得罪,灰着脸应下。
“这事是我疏忽,大侄女别哭了。”
宋常富说完,喜月就抹掉眼泪:“谢谢大伯帮我们说话。”
赵春兰说两句谢话扛着农具回去。
这事她咋想咋不舒坦。
路上前后都没人,身后喜月幽幽道:“他家住在村东头,怎么可能不知道地里花生没收。”
一句话戳中赵春兰心事,也不知道他们为啥这样做?
“我们解决不了再找他,不就又欠下一个人情。”
越想越觉得喜月说的有道理。
赵春兰扭头看她一眼:“你个小丫头,脑子还挺灵活,小看了你。”
欢儿挠头,这喜月咋会想这么多?
她还觉得里正是大好人呢。
“你刚才哭恁狠,都吓我一跳。”
喜月踢着地上石子:“我装的。”
欢儿却是不解:“为啥要装?好好的也能讲理。”
“哭着效果更好不是吗?”
喜月叹一声又道:“看来这村里也不都是好人。”
“欢儿姐,你刚才骂人的气势很足,就不怕吗?”
欢儿挠头:“我看他们那个样子就生气,怕还是有点怕的。”
赵春兰犹豫一下还是出声:“以后一个人就不许这样了,万一真挨打,倒霉的还不是自已。”
这些天,她还是头一回同欢儿说话。
听出关心之意,欢儿欣喜的应一声:“知道了,嫂子。”
赵春兰心里仍有些别扭,只轻嗯一声。
喜月与欢儿对视笑。
欢儿心里畅快极了,慢慢的她一定能融入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