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鸠占鹊巢,亲手毁灭了他的家,抢走了他的父亲,送走了他的母亲。
他一夜之间成了孤儿,众叛亲离,失去了一切。
那个时候他就誓,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都夺回来,让这群畜牲尝尝绝望的滋味,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戎淮甩开她的下巴,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杨月怔住,脑海里闪过数不清的画面,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
孩童绝望的嘶吼,女人染红了的白裙。。。。。。。。
“不。。。。。。不是的,不是我的错,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都是她自己啊,怨不得我啊。”
杨月疯癫地摇着头,眼泪从眼角滑落,凝着戎淮泛红的眼眸,她深深地感受到了窒息与恐惧。
戎淮望着她的样子,眼里的仇恨几乎要将她吞没,他冷冷地说道。
“杨月,这才刚刚开始。”
“别太早认输,我还没玩够。”
他站起身,背影清冷孤寂,毫不犹豫地迈过戎振国的身体,仿佛冰块似的毫无人情味。
杨月低着头呢喃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疯癫地大笑起来,眼泪跟着滑落。
她冲着走到门口的身影,大声嘶吼,沙哑撕扯。
“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杀了,以绝后患!”
“哈哈哈哈,我就应该杀了你。”
戎淮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消失在了大门口。
………
翌日
窗外云雾缭绕,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恍若晨曦来临之际。
帝都医院里的某间豪华病房,此刻安静的骇人,气压很低。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脸庞精致的女孩儿。
黑散落,双眸紧闭,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映出小片暗影,冷淡而疏离。
年轻的女护士站在旁边,手里握着针管,轻轻地拉起女孩儿的手臂,对准某一处,扎了进去。
打完针,她瞬间松了口气,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脊背冷汗涔涔,将药品放好。
慢吞吞地地转过身看着坐在沙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佯装镇定地说道。
“秦。。。秦爷,已…已经打完针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榷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眼眸深邃漆黑,眼里有很多血红丝,携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刚才还噼啪作响的雨声蓦然安静了几秒。
男人矜贵清冷,浑身都散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什么时候醒?”
嗓音寡淡却透着一抹担忧。
年轻的女护士忍不住脸红了红,小声回答道。
“等…等会儿就醒了,她身上的红斑都褪去了,温度也降下来了,没什么大碍了。”
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后背的伤有点严重,但是消过炎了,连续擦一个星期的药,就会好的。”
秦榷凝着躺在病床上的戎烟,眼眸深邃悠远,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出去吧。”
女护士微怔,愣愣地点了点头,端着药盘就要往外走,似是想起什么顿住脚步。
“秦…秦爷,这几日那个女孩一定要忌吃辛辣以及有刺激性的食物,不宜剧烈运动,最好吃清淡的食物,一个星期后再来复查一次。”
秦榷漠然颔,眼神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