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瞧着六小姐是个没脑子、小心眼的,小姐怎么突然和她那般要好?”
“都是一家子姐妹,六妹妹病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去探望一二。
不去,岂不是太冷心冷情了,要是传了出去,还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姜雨纾上辈子就吃过名声被毁的苦,这辈子是处处小心。
姜悦这人小心眼儿,没准可以利用一二,不过是走上一程,真真假假的说上几句话,又不费什么事。
竹云小心翼翼地拍着马屁,“还是小姐想得长远,是奴婢太过短视了。”
“竹琴,我让你给外祖父准备的紫竹琴,可买回来了?”
竹琴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笑容满面,“小姐吩咐的及时,奴婢前脚刚和李掌柜开口买下,后脚张夫人就来了。”
姜雨纾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道:“既然买回来了,我瞧瞧音色怎么样。”
竹琴去屋里,小心翼翼地把紫竹琴抱了过来。
姜雨纾瞧着紫竹琴的模样,眼睛立马就是一亮。
随即上手,清脆、古朴的声音,缓缓入姜雨纾指尖流出。
一曲毕,姜雨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音色极美,外祖父定然会喜欢!”
姜雨纾十分笃定地看了一眼紫竹琴,“竹琴,去把紫竹琴收好,别让小丫头碰着。”
“是。”
竹琴又小心翼翼地把紫竹琴抱起,只有她自己亲自来,她才能放心。
七月初十是临平伯五十大寿,这不请柬一早就派了府中的奴婢送到了各个交好的人的府中。
等姜雨彤知晓这事,已经是初九的晚上了。
来告诉她这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荷。
“多谢大小姐当日和奴婢说的德仁堂的大夫医术精湛,奴婢的母亲请德仁堂的大夫看过又开了药方,身子骨好多了。”
姜雨彤心情十分愉悦,“人没事就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当不得你这般郑重的感谢。”
小荷倔强地摇了摇头,“当得!要不是大小姐的这句话,奴婢娘亲定然还被病痛折磨着。”
又客气了两句,小荷临走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大小姐明日还要去临平伯府拜寿,奴婢就先走了。”
姜雨彤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慢着,我什么时候要去临平伯府,我怎么不知道?”
小荷惊讶地看向姜雨彤,“啊?!大小姐不知道?!不应该啊,这事府里都传遍了!”
姜雨彤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你再坐一会儿,仔细和我说说。”
又给了一个眼神给小蝶,示意她去拿点儿点心来。
“七月初十是夫人父亲——临平伯六十寿诞,早在几日前,临平伯府就打了嬷嬷来告知夫人此事。”
姜雨彤轻轻地敲着桌子,“往年我不在京中,你仔细和我说说这临平伯。”
小荷点点头,收起了脸上惊讶的神情,“夫人是临平伯的嫡幼女,临平伯共有嫡子三人,嫡出三人……”
小荷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姜雨彤,“你一个小丫头,竟然知道这么多!”
“奴婢虽不是家生子,但奴婢平日里就爱听府里的各种事儿。
刘娘子她们闲聊时,奴婢没少听,一来二去就知晓了府里不少事。”
说到这里,小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生怕姜雨彤责备她。
“今日真是多谢你了,小荷。”
“小蝶,你送小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