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见厉菖蒲和江听夏就背过身去,鬼鬼祟祟的。
厉菖蒲出声喊住那人,“马大志。”
马大志捂着脸转过身,看看江听夏,眼底一闪,活像被针扎了一样,又看向厉菖蒲。
“厉团长。”
厉菖蒲问,“你躲什么?”
“我……”马大志面对上级询问,只得慢慢放下捂住他脸的那只手,只见他半边脸上有几道十分明显的被人挠了的印子。
江听夏很不给面子,噗嗤笑出了声,表情略有几分夸张,“哎呀,你的脸是怎么了?”
厉菖蒲用胳膊碰碰她,示意这样不礼貌。
江听夏捂着嘴,不过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看热闹一样去看马大志被挠花了的脸。
厉菖蒲皱起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马大志没脸见人的样子,眼神躲闪,“没,没咋,就是跟媳妇吵架了。”
马大志走远了,厉菖蒲才看向江听夏,“怎么回事?”
江听夏刚想摇头,厉菖蒲就看着她说道:“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不然刚才你就不至于笑出声了。”
江听夏于是说起昨天的事情。
“我跟家属院的大嫂们说了,如果她们家里人反对,以后和服装厂的合作就此断了,我也不会再插手。”
江听夏憋笑辛苦,脸颊都泛着粉,“马大志他估计是被谢大姐教训了。”
江听夏看向缩着脖子跑远的马大志,“我看他这下也该老实了。”
厉菖蒲本来不想笑,却还是被乐不可支的江听夏逗乐,“所以你今天专门来我这儿看热闹。”
他牵起江听夏的手,拉着人离开,“好了,别笑了,回家了。”
……
没了反对的声音,没过几天,制衣间红红火火开了起来。
后来,陈大刚在长达一个多月的夫妻冷战中,察觉到了一切都生了变化,何素芬已经不是原来以夫为天,一无所知的何素芬了,瞿大同把陈大刚叫去教育了一通,陈大刚也就顺坡下驴跟何素芬服了软。
两人的日子回归了平静,只是,陈大刚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何素芬说话做事那么不客气。
不过,受过的伤会永远留着疤痕,不疼只是因为不想不碰。
他们的日子看似平稳,只是有一次何素芬跟楚丹她们闲谈的时候,说起陈大刚以前用买米买面的生活费拿捏她,冷眼旁观她们母女饿肚子,何素芬说,那一次,陈大刚伤透了她的心,她恨他一辈子。
何素芬跟陈大刚将就过也只是因为女儿敏敏,刘玉英说得对,她不会轻易腾地方,让陈大刚美美娶个小的进门,再给她闺女生一堆弟弟妹妹,她女儿还要用陈大刚的名额念子弟学校,以后生活,读书,工作,结婚的嫁妆,陈大刚都得负责任。
……
晚饭后
孩子们都进屋写作业,温书,厉菖蒲让江听夏和厉大花留下,他有事要说。
三人围着茶几坐在沙上,厉菖蒲开口说道:“今天,齐大海来找我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