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吃亏,他也不会让她在感情里处于弱势,她是他理所当然的上风。
孟苡桐在他怀里流下眼泪,闭眼,哽咽小声:“宋弈洲,是我对不起你。”
宋弈洲轻抚着她长发,帮她把这一场憋了太久的情绪发泄出来。
孟苡桐难过说:“你太迁就我了。”
宋弈洲低头,轻吻了下她头发,低声说:“男人生来拥有包容的特权,对爱的女人。”
孟苡桐忍不住,想扬起唇角,却笑比哭都难看,她就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我该庆幸,我得到了这场特权。”
宋弈洲弯下身,替她把眼泪擦掉,他看了眼时间说:“还有不到四十小时,我们把愿望许了。”
孟苡桐慢一拍地看向时间。
时钟的秒针快速行走着。
宋弈洲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昏暗到只剩壁灯的环境,他把蛋糕放到她面前,最简单的流程,孟苡桐却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温馨。
好久了,她从十几岁开始就早就没有这样过生日的概念。
还是高二住院之后,她和宋弈洲真的亲近开始,每一年他帮她过的生日。
现在,火光四散,视线模糊。
孟苡桐闭眼,脑海中的画面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五年前,他最后一次帮她过完生日,不到一个月两人正式结束了关系,分手。
期末结束的时候,她在基本所有学生都走光的校园里,因为听说社内还有遗留没处理的母带,她联系了那个学长,而后一路往综教楼的方向赶。
究竟跑了多久孟苡桐不记得。
只记得严寒的深冬,她只穿了件衬衫,外面套了件薄外套,跑得浑身都是汗。
冲进教室时,学长正好从拍摄内室走出来。
撞上跑到头发衣领全凌乱的孟苡桐。
冷风把她的衬衫刮到都快将心慌映透。
学长先是看了眼墙上时间,而后奇怪看她,“不是约的十点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墙上时间,明明白白显示的只是八点。
孟苡桐急喘着气说:“母带在哪里?”
学长刚拿出来,就见孟苡桐已经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是连账号密码都准备好的,“学长,这些我能买下吗?”
。。。。。。
没人知道,当时孟苡桐为了走正常渠道买下那些东西,几乎花光了她到此为止攒的所有钱。她本可以靠人情让学长送给她所有的授权,但没有。
自从宋弈洲之后,她怕和任何人有人情往来。
买下所有,彻底私有,试图侵吞逼心的思念。
。。。。。。
现在三个愿望,还是老规矩,孟苡桐默默许完两个,就伸手,慢慢地把蛋糕推到宋弈洲面前,“还有一个,你的。”
宋弈洲看她,够温柔,他轻笑:“这次我不抢你的。”
孟苡桐执拗,要他许。
宋弈洲笑说:“那我想要现在就能实现的愿望。”
“什么?”
“给我换个称呼。”
“。。。。。。”孟苡桐眉心一跳,真是蓦然不好的预感,她身子后退了些,提防,“你要换什么?”
很轻的一声,宋弈洲直接把她连人带椅拉过来,将她置于自己呼吸之下,含笑,“你说呢?”
低沉蛊惑的,孟苡桐紧张地微妙屏息。
宋弈洲轻摸了下她耳朵。
孟苡桐瑟缩,“宋弈洲。”
“不对,”他低笑,侧身,在她耳边淡道,“该喊老公了。”
“我的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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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孟苡桐都因为宋弈洲的这些话而心神不宁。
但隔天早上,他去军区,她同样很早回了公司。
昨晚发她地址的邵戚元已经出现在她办公室,孟苡桐进来的时候,邵戚元沉着脸色给了她一份文件。
他的脸色不好,身上衣服更是昨天那套,换都没换,难免有隐含之意。
孟苡桐看他一眼,移走了视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