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时而传来顾津城痛苦的呜咽。
那声音,犹若欢乐的颂歌。
似要为母亲的死谱奏出一个终章来。
鲜红的污渍从门内缓缓流出来。
血腥的味道掩盖了百合的清香,似是回到了母亲死时的恶臭。
哥哥拔了顾津城的指甲,用强力胶布扯光了他身上的毛发,剪掉了他作为男人最傲人的资本。
终归只有男人才更了解男人。
哥哥明白怎么样的苦楚能让顾津城折服。
顾津城难受得想死。
他几次向哥哥求饶,让哥哥一刀杀了他。
可哥哥从前就说过:死往往不能解恨,生不如死才能。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顾津城。
哥哥带着几乎“绝症”的顾津城去做了亲子鉴定,拿着报告合法办理了为父亲养老的手续。
顾津城的后半生都被锁定在了这间屋子里。
“你母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是颜子林颜子蕊非要保送名额,我才无奈去找你母亲的!”
“当时我没想过能够说服你母亲将保送名额给颜家,我只是来做做样子,我当时还拿了五万块过来,我想让你们能生活好一点。”
“放过我,放过我!我是你们的父亲,我也真的爱过你们的母亲,我罪不至此啊!我已经被颜思文那个女人踹了,我已经得到了惩罚啊!”
“你们怎么能将所有的恨都归咎到我的身上!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当初是我抛弃了你们母亲,可我走的时候也留下了不少钱,那些钱足够你们母子三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你母亲是不是也有些责任在里面!”
哥哥的手顿住了。
他从顾津城求饶的话语里提取到了些许信息偏差。
哥哥问:“你当时走的时候,留下了不少钱?”
顾津城抽着冷气回应:“当时我在颜家拿了两个项目,颜思文为了追我给了我很高的提成,短短几个月,我就挣了百来万,我知道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所以我离开时,留下了这笔钱!”
“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留下了这笔钱?”
顾津城艰难思索道:“银、银行有转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