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試問:「那…麻煩你了。」
話都說出去了,後悔也來不及,誰讓自己這麼熱心呢,看著顧如璋慢騰騰的坐起身,李琴也不再糾結。
憑著記憶中母親給父親按摩的手法試著給顧如璋按摩著額頭。
手指多次劃眼尾處那道傷疤,李琴忍不住好奇心驅使,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你額頭的疤痕是怎麼弄的?」
顧如璋的身體明顯頓了頓,後解釋道:「一次演習當中,子彈划過去的。」
這輕易帶過的一句話,李琴也能猜到這其中的兇險,如果沒躲過,那會不會就直接沒了性命。
李琴沉默著,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氣氛有些尷尬。
倒是顧如璋,在李琴的按摩下,腦袋舒服了許多,比之剛剛的難受勁兒,神奇般的減輕了。
「你還別說,按摩一下舒服多了,謝謝你。」
「沒什麼。」
除了謝謝,不客氣,兩個人好像沒有再進一步的關係,李琴和顧如璋兩人心裡再清楚不過。
或許是殘留酒精的驅使下,顧如璋忍不住回憶起兩人糟糕的開始,以及後來的種種,心裡那份對李琴的愧疚感再次席捲。
「對不起,上次,你拒絕接受我的道歉,我很能理解,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很大的怨氣,作為一個男人,沒有負擔自己應該付的責任,這場婚姻的開始,我並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只是任性的做了一個荒唐的決定,也讓你遭受了很多流言和委屈,這一件件,怎麼可能只是一次小小的道歉就能化解,對不起……」
顧如璋此時說的這些話,她相信是真心話,酒後吐真言,她還是信的,但是,她依然不能接受顧如璋的道歉,因為他要道歉的那個對象,有自己,還有那個真正的李琴。
她沒辦法去代替李琴去原諒這個男人,而她自己,原不原諒好像並不是重點,她和顧如璋的婚姻關係才是她更關注的。
她的計劃中,沒有這個男人,不知道顧如璋和自己道歉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擺脫內心那份愧疚感,還是不願意離婚。
想到這兒,李琴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停止了手中的按摩,也不想看著顧如璋的眼睛說話,她怕自己會心軟。
「抱歉,你現在不清醒,有什麼事還是等你醒了再說吧,你多休息吧。」
說完便走出了臥室,她下了樓,心裡久久不能平復,原本平靜的心情被顧如璋的一番話再次攪亂了,她討厭現在這樣的自己。
坐在客廳許久,直到挺黑,李琴想了很多事情,大部分都是她來到這裡發生的事情,真是頭疼。
索性早飯她也懶得做了,想必顧如璋還在睡著,看來今晚,她得需要和對方交換房間睡了。
上了樓,來到了次臥,豆腐塊的被子,平整到沒有一絲褶皺的床單,簡單素色的窗簾,很簡單的環境,真是沒有一點兒生活氣息的房間。
除了床頭柜上那本翻開的書,其他的地方空無一物,就連這裡的家具都是灰濛濛的,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她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看著面前的那本書,便拿了起來,原來是一本名叫《牧馬人》的小說,她將顧如璋翻開的那一頁做了書籤,開始翻看起來。
這本小說算算時間,已經被拍成了電影,只是到了後來,這部電影漸漸被人遺忘,但是很多人被許靈均和李秀芝那獨特的感情生活而感動不已。
他們之間的故事在網絡上被許多人年輕人所喜愛,牧民的質樸以及男主在面對美國的家財萬貫依然執著的的回到妻兒身邊的那份責任和熱情讓人艷羨。
她之外網絡上看過一兩分鐘關於這部電影的剪輯,電影並沒有看過,更別提小說。
床頭檯燈下,她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直到不知什麼時候,李琴抱著書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琴迷迷糊糊從床上醒來的時候,手裡依然在抓著那本書,而顧如璋此時已經離開了家。
好像準備早飯已經變成顧如璋每日的事情,她下樓後便是餐桌上蓋著盤子的早飯,她猜應該是白粥,旁邊還有溫熱的油條。
下樓的時候,李琴順手將那本小說也帶了下來,顧如璋不在家,那她可以等晚上再給他放回去。
正好今天一天她也沒什麼計劃,索性就在家看書。
「小琴妹子!小琴妹子!你在家嗎?」
李琴吃過早飯,躺在沙發上悠閒地看著書,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分,正看得入迷的時候,春雨嫂子的那大嗓門讓她驚了一下。
連忙起身,將書放在沙發上,來到門口:「在呢,嫂子,快進屋吧。」
「妹子,在家無聊吧,嫂子今天帶你去看電影去,你看,兩張電影票,我家老周給的,說是讓我帶你去看看咱們院裡的電影院。」
八零年代的電影院,李琴還真的有些好奇,眼裡閃著光芒,好奇地問道:「什麼電影呀?」
李琴想,這個年代的電影很火的不就是牧馬人,霍元甲,武當之類的吧,想想都好興奮。
「聽說很好看的,《四渡赤水》去年上映的一部電影,一直沒機會去看過,很出名的。」
春雨嫂子很是激動,看來她真的很想要去看這部電影。
李琴點了點頭,這個年代的電影都很有質量,以後她可以慢慢看些別的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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