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人。”陈聿说。
汪致:“啊?那幕后人呢?没有?”
很烦,不想说话,陈聿咬了下牙,复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嗯,他编的。”
汪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暗骂了一声,“回头让这小子蹲个十年八年的。”
对小的欺骗,对汪绝的愤怒与失望,一丝消沉夹杂其中,所有情绪混合在一起,让陈聿更加疲惫。
从小县城回到去要两个小时,他却难得的没有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烦躁,浮在表面,沉不下去。
烦躁到陈聿来不及换棒球服,他站在场上,用尽全力挥棒,狠狠将投球机投出来的球嘭地打出去后,那股郁气才稍稍泄了点。
有人看到了他,“聿哥,击投球机的球也要戴上头盔啊,多危险啊!”
陈聿置若罔闻,接连不断地打了几十个,他喘着气,扔掉棒球棒,靠着墙,平息着呼吸。
手机收到消息,保镖报告方民已经移交至警方。
陈聿胸膛起伏着,汗水流到下巴,洇进衬衫,衣角皱巴巴的,哪怕熨烫也平整不回来了。
半晌,他过去一条语音:“你回去看下他还在不在那,在的话把他弄去医院,包扎完强制带他去一趟精神科或心理科。不在了就算了。”
……汪绝应该不至于,吧。
保镖很快回到现场,大概半小时后,回复:陈总,人还在,正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陈聿看了眼时间,过去四个小时了,都要失血休克了吧。
大半个小时后,保镖再次来报告。
“陈总,现在在心理科,但他情绪很激动,态度非常抗拒,问什么都不说,还差点伤到医生,医生说他这个状态不适合强制就诊,建议先和家人、朋友或者爱人先建立信任关系,再陪同前往。”
“刚刚打了镇静剂安静下来了,现在又闹着说要走,手臂上的伤又裂开了,要咱们三个兄弟才能按得住。”
陈聿沉默片刻,道:“随他去吧,不用管了。”
第44章像汪绝一样
不远处的投手丘上,阿牛捂着后脑瑟缩了下,总感觉有人拿球从背后偷袭他,他吐槽:“是不是有人在机子那扔手榴弹啊?”
又是一声刺耳的哐当,炮弹似的,棒球被打到铁网上,反弹震颤,掉到地上。
一个小时过后,陈聿已经无法保持那个完美的姿势,也打不中球了,就是纯纯泄。
这种高强度、长时间、无节制的全力挥棒,对肩膀手臂伤害特别大,明面人都知道陈聿状态不对,可俱乐部里的人本就同他不熟,加上得知陈聿就是俱乐部的出资人之后,那种距离感越强烈。
连阿牛都不敢上前,只能喊救兵。
不多会,队长来了,“陈聿!你肩膀想废掉是不是!”
本来就烦了,耳边还有人叽叽喳喳,陈聿语气很不好:“闭嘴,别烦我。”
这一下,把周边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两人打起来。
不过这招对队长没用,真打起来现在的陈聿也不是他的对手,见人不听,直接把机子电源拔了。
最后一个球像没力的豌豆射手,半路就掉下来。